,却又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是谢冯芸湘提醒她陛下会清算侯冠儒的,只是她当时并不完全相信他,因此没做任何准备,就这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到了现在,她毫无保全侯府的办法,甚至还被勒令离开了侯府调查一案。
冯芸湘深作一揖,似是告退,可从那埋在双臂中的嘴里,李洛还是听到一句让她瞬间如坠冰窖的话:“陛下疑心已起,殿下当心自己。”
李洵让李洛信她莫信谗言,可所谓的谗言却提醒李洛小心李洵,李洛脑中如乱麻一般,可是,让她更心慌的是,她信了冯芸湘。
侯冠儒一案接下去的发展更让李洵相信这是一次预谋好的告发,徐茂弹劾侯冠儒没几日,所谓的证据便一样接一样地飞到了李洵的案头,人证物证均有,样样铁证如山,侯冠儒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藐视圣躬、欲立储君都成了事实,而不出李洵所料的是,这些证据中,没有一样是少了李洛的。
“这些人要干什么?”李槿一边翻看着这些东西,一边恼怒地说着:“凭着这些东西,侯府够抄满门的了,还把储君牵涉其中,是真要闹得天下大乱吗?”
“朝中人的共识,就是帝储不和。”李洵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骨,这两日每天看卷宗到半夜,她也被侯冠儒的案子搅得夜不能寐:“如今李洛涉嫌勾结外官,朕能不生疑吗?他们若把此案办成铁案,李洛难逃干系。”
李槿这才明白了,这些人的目标不在侯府,而在东宫,帝储本就不和,若再生嫌隙,让李洵对李洛产生怀疑,那么这东宫易主也并非不可能。
“即便如此,”李槿还是不明白:“李沫庶子之身,东宫易主也易不到他身上啊。”
李洵也不知道他们接下去要做什么,不过事情发展到此,她也只能静观其变,胸口传来一阵绞痛,李洵按着胸口服下药,等心痛过去后,她又幽幽地说:“他们想让朕废了李洛好趁虚而入,朕绝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好在,也不用撑多久了。”
晚上快到二更的时候,李洵终于忙完那摞得小山一般的奏本,所谓墙倒众人推,徐茂才参劾侯冠儒没不过十日,成拨官员的参劾奏本便到了,罪名更是五花八门,连其个人生活都不放过,纳娶妓 女也成了十恶不赦之事。
而徐茂在议罪侯冠儒的过程中尤为积极,东奔西跑地搜集证据,搜查侯府时,更是自荐亲自带人前往,这般的上窜下跳让李洵心冷。
徐茂的岳父薛行简隆熹四年时因贪污案被侯冠儒弹劾,后来侯冠儒亲自督办此案,薛行简被罢官,李洵本以为徐茂参劾侯冠儒不过是为岳父出口恶气,可几日下来,李洵看得清楚,这徐茂,怕是早就入了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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