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听了这话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你今天可是真正来着了。我呀,今天头疼得像炸开一般,又被那起子人气得窝了一肚子火,现在更是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这样子如何是好呢?”周曦满眼的疼惜之情,又说:“天下之事何其多,三成是让你高兴的,三成是让你忧愁的,三成是让你生气的,仅剩一成是无关紧要的,你若是为着这事高兴为着那事生气,那这头啊,可是要疼死了。”
“要不当皇帝的为何命都不长?”李洵苦笑道:“从当上储君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好不容易登基了,本以为可以胡作非为几日了,可你看看这满桌子的公务。书上说,为臣之道必有益于国,必有补于君。可此次江南雪灾,全国三成百姓遭灾,冻死上千人之多,朕开了国库拨钱拨粮,连着派了四名二品大员赈灾都无功而返,现在开春了,积雪一融,怕是水患又起,可你看上来的这些奏本,没有一本是说说如何解决灾情,倒是把江南灾区所有官员弹劾了个遍,朕派人暗中查过,奏本中牵扯到的贪污赈灾银两,将赈灾口粮以次充好等等之事都是真的,而上奏本的这些官员也大半牵涉其中,只是分门分派,谁瓜分的钱少了便弹劾那钱取的多的人,真正是狗咬狗,乱七八糟。”李洵说着说着又动了怒。
周曦想了想,说:“如今当务之急仍是解决水患,这个我倒是可以保举一人,此人精通水务,是我在军中认识的一位朋友,姓谭名兹任,只是他参加科考却名落孙山,后来不得已选择投军,陛下若用他,水患可除。”
李洵闻言大喜,道:“可是真的,若此人真有能力,朕不怕破格提用。”又叫道:“万福。”等万福垂着手快步走进来,李洵忙说:“你立刻去泯王军中,找一个叫谭滋任的,找到了立马带他来见我。”
万福领了旨便出去了,周曦又笑着说:“至于朝廷官员贪腐,向来是朝廷难事,圣祖曾下旨严办,可仍旧没有用处,官员该贪还是贪。不过依臣愚见,这治贪也当和治水一样,不能光堵,当连疏带堵,才可最大程度解决。”
李洵听了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忙问:“依你之见,如何?”
“我朝官员俸禄向来低,虽有养廉银子,可每月不过二十两,摆设一般。皇上行仁政,利在社稷,可官员们做事,大多数从根上讲还是混口饭吃,若饭都混不好必定要找能混饱饭的捷径,这利在自己。皇上不如趁着推行仁政的当口,改善官员条件,他们有钱了虽说不一定不贪,可也不是凡钱必贪,可何况还说不定能养出几个清官来。”
李洵听了,仔仔细细想了想,说:“真正是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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