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能被判死的可达万人,陛下算算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收入。”
“你说的有道理,‘买命钱’,”李洵无奈的笑笑:“枉我父皇一直以为他治下的朝政无人敢逆法而行。”
“刚说的还只是其一。”周曦继续说:“其二,陛下大赦天下,那些已经掏了钱的金主们必然吃了亏,毕竟几百上千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能掏得起,大部分也都是倾家荡产欠下一屁股的债了,这些人吃了亏自然不甘心,若是联合起来闹事,可也不是一件小事。”
“其三,我朝科举形同虚设,官员大多由在任官员举荐,这就使官场形成了一股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任何州县的官员和高居庙堂之上的这些京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陛下以为是靠什么维系的?除了后台就是银子。那陛下想想,地方官们先被断了财路,紧接着因为百姓闹事有可能官位不报,那这些京官也就脱不了干系,那谁会愿意用自己的前途换那些死不死都无所谓的百姓的命呢?”
李洵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毕竟年轻,一直养在深宫之内,读圣贤之书,从未将问题想的这么深入过,便道:“我如今想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我以往看这些秋决奏章的时候总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总是少了些什么,现在才算反应过来,那些处死的人犯全都是家境贫寒之人,不得已才做出盗窃打劫之事。可却很少见到有富户或者官员有谋财害命、为非作歹之事。正是这‘买命钱’救了他们的命。”李洵想想,笑了,说:“倒是我幼稚了。不过,如何解决可有办法?”
“若要釜底抽薪,皇上还是得推行仁政。不过皇上如果要坚持大赦天下,唯有将此事最简单化处理,大赦天下,出了乱子不追究任何官员责任,另外,死刑犯不赦。这样,官员官位不怕不保,对金主也有了交代,至于皇上认为不该处死之人,反正勾决权在您手上,您认为该杀的就杀,认为不该杀的,慢慢再赦也不迟。”
李洵这才舒了心,开玩笑说:“看你表面斯文,这些花花肠子倒不少。”
周曦“哈哈”一笑:“臣不过好游山玩水,在民间时间多了,自然了解的也多些。”又说:“昨儿个您在朝堂上也太冲动了些,陛下施政,关键还在用人,您若动不动就骂人家佞臣,可不是要得罪许多人?”
李洵点点头:“如今想来,我确实冲动了,只是登基这些时日,从未遇过此等情形,再加上我一心改革,却毫无头绪,刚见到一丝契机,竟遭满朝文武反对,一时来了火气,还是我太年轻,以后不会了。”
“朝政之事,陛下心急不得,您能看到的问题都是浮到明面上的,这些倒是容易解决,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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