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沉,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下来。越王撑开窗户,夹杂着泥土清香的风徐徐灌入,让这一屋子低糜的药味渐渐散去。“近来蛊毒又犯了?”
赵钦猛然咳嗽了几声,几丝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调查的如何了,皇叔?”
“岭南诸国早已灭亡,当年较为强盛的昭国也于十几年前被灭,如今统治着岭南诸国的似乎是原先覆灭诸国的北冥世家,那是个以豢养杀手起家的豪族,这一代的家主北冥岄年过五十,能力渐渐不济,少主神秘莫测,曾经教养出诸国闻风丧胆的细作杀手。”越王长舒了口气,为了追查冥月门少主,他一路从岭南追至北境,最后仍旧一无所获,“你这蛊毒确实出自岭南,但是否是冥月门的杰作就不知道了,那个杀手组织向来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赵钦垂眸思索,紧握在指尖的锦帕不自主的捂住嘴,仿佛担心嘴里的鲜血滴落在锦被之上,“皇叔,他们没有理由对我母后下手,不过是收钱卖命罢了,我们要找的是真正想要致我们母子于死地的人。双生蛊,手段毒辣,连尚在母后腹中的我也不愿意放过!”他的声音虚浮无力,浅淡低糜。
越王不过二十六岁,当年先皇后临盆之时他尚是幼子。只听说她难产血崩而亡,具体原因整个皇室都是三缄其口,个中缘由他们自然无处可查。
“好了我的大侄子,你都这样了还在胡思乱想。”赵澈顺手端了杯茶水抿了抿,微微的苦涩在唇齿之间化开,“你府里的奴才该换换了,这茶水里面搀着的毒素虽然不致命,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你的身子定然药石无灵。”
“那就劳烦皇叔费心了。”赵钦缓缓走了过来,端起他手里的那杯茶倒入已经慢慢枯萎的海棠盆栽之中,“今个父皇召见你,所为何事?”从早朝留至傍晚才出宫,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是问你岭南的事情?”
当初奉皇命去调查太子中毒的事情,看似荒淫昏庸的帝王对待这个唯一的子嗣到底还是有些上心的,所以他这个苦命皇弟就被派遣出来东奔西走了,“殿下,皇兄说过,这些事情直接告诉你就好了,到底是你的事情,查出任何结果但凭你的决定来处理。”
“哦?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在宫里待了一整日?”太子殿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前些日子父皇来看我,好像念叨着吏部尚书林铮家的嫡女今年已逾双九年华,温婉贤良,正适合收收你这浪子心性。恐怕免不了对你有一番唇舌教训吧?”
终身大事啊!
今个一进宫便被皇上以这样的理由训斥了许久,赵澈揉了揉眉心,一脸愁容,“你说我风尘仆仆的来回奔走,怎么就不能让他暂时忘了给我赐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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