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渐渐有了些许暖意,刺骨的冷风拂面而过,策马狂奔的萧子衿回头看了看追出来的府兵,“就凭你们妄想追上我的踏雪?”
秦海蹙眉望着穷追不舍的人,偏头望向前来报信的高莽,“老高,咱们该给点颜色给这群软脚虾看看了,崤山营可不是吃素的。”
高莽这下可兴奋了,不顾骑在飞驰的马上,连连回头看过去,手边还不忘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刀,“少主,你先走一步吧,这里我和老秦收拾就好。”
萧子衿笑得恣意张扬,仿佛找回了驰骋沙场时的风姿,“仔细着点,都是有妻儿父母的人,别给弄死了。”
恣意的笑声回荡在浛洸城外解冻的管道上,一路奔驰而去。
秦海一面调转马头,一面长剑出鞘,顺便白了高莽一眼,“再喊我老秦,我回头卸掉你一只胳膊。”他不过二十三岁,比起高莽的而立之年可是年轻很多。
崤山营自从萧子衿从莽荒雪原归来那夜就已经交代好了,愿意随她入京都的不过百人,其他人并入赭山营,算是萧子衿临行前为大哥留下的最后保护伞,这些人将死忠于萧子岳。
“人呢?”
原本的崤山营此时人去营空,莽荒雪原回来的三百人勉强在此休憩。高莽和军医尹大夫原本奉命保护好受伤昏迷的冷姑娘,可刚落榻,镇北军先锋营的将领便拿着王妃的手谕前来强行带走了尹大夫和冷姑娘,本来动手快过动脑的高莽就没什么主意可以拿的出来,如今丢了少主交代的人,更是慌了神。单枪匹马的闯王府不成,就去秦府把秦海揪出来了。有了秦海搭桥,萧子衿不消片刻便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回来。
“回少主,镇北军已经带走了姑娘,这会都走了约两炷香的时辰了。”营内手上的将士急忙行礼回话。
“知道了。”萧子衿从未与镇北将领有过正面冲突,那可是北境雄狮一般的军队,直系于北宁王的。如今她却不得不去要人,“叫秦简出来!”
秦简是北宁王府家臣秦氏一族嫡系长子,而立之年便已经在军中有赫赫威望,成了北宁王的左膀右臂。
“妹妹,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火气,瞧你把秦将军吓得,都不敢出来应声了。”低冷的声调中带着戏谑,仿佛玩笑一般,一身着铁甲的男子徒手压下笑自己的宝剑,“这里是镇北军先锋营,不是你的崤山营,我劝你还是别太狂妄了。”
萧子衿愤然的甩开萧子琛的手,长剑在他手上划过一个细长的口子,嫣红色的血缓缓渗出,“萧子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了母亲大人的狗了,不知道你那死于非命的娘亲会怎么想?”
“你……”萧子琛扬手扇过去,指尖堪堪擦过她的发丝,“我警告你,不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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