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打你,你还不知道要说出多少荒唐的话来,跟我走!”说着,他就粗鲁地拉着顾筱兰去了他的办公室,两个人中途还在吵吵闹闹。
顾筱笙仿佛像看了一场家庭伦理电影,自己还莫名其妙参演了。
她无奈地摇头。
下午,顾筱笙约了底下人联系的几个政府官员在聚贤楼吃饭,谈的是那个停摆的项目。
她叮嘱人买了几样价值不菲但是看上去低调的礼品,提着东西,单枪匹马赴会。
包间里,顾筱笙是最早到的一个,她先点了一桌子体面的菜,然后安静地等着。
第一个到的,是市环保局长。
她给他的是一块价值三百万的限量版手表,全世界也不超过二十块。
“顾总,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贵公司在湖城的那个厂子,排污严重超标,不拆不行。”
“廖局长,不是不让您拆,是让您迟两个月拆。等我们赶完手头这一批货,您想怎么拆,就怎么拆!排污方面,我们会严格控制,保证不再超标。”
顾筱笙笑得精明,她分别给自己和廖局长倒了一杯白酒,然后洒脱地一饮而尽。
第二个来的,是市规划局局长。
她送他的,是一家新能源公司的干股,每年至少五十万分红。
“顾总,何某人也是真的为难,你们那个分公司的大楼,正好挡住了省道的新规划路线,只能换地儿。”
“换!换!换!何局长说换,咱们就换!只是我那个分公司新引进了不少先进设备,那都是从国外进口,找的专业人士装上去的,移不得动不得,拆了就毁了。您看看,政府在赔偿补贴这方面,能不能把这些损失也算进去?”
又是一人一杯酒,顾筱笙像不要命那样,一根肠子灌到底。
第三个来的,是工商局长。
第四个来的,是银行行长。
然后还有什么七七八八的主任、专员什么的,坐了满满一大桌。
顾筱笙或送他们珠宝,或送他们车房,又或者是送钱,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都被婉拒了,最终一件事都没谈成。
第一个进来的廖局长看顾筱笙实在太拼,有点于心不忍,他忍不住告诉她真相:“顾总啊,这礼,你也就别送了,送不出去的!”
顾筱笙喝得微醺,视线涣散,找了半天,才把焦距对准在廖局长身上,大着舌头问道:“为,为什么啊?我送的礼物不好吗?”
“顾总出手阔绰大方,送的礼物当然是最好的,只是我们不敢收啊!”
看着那块三百万的限量版手表,作为一个手表收集控来说,廖局长恨不得立刻把它抱回家,亲它个三天三夜。
“不敢收?为什么啊?”
在顾筱笙印象中,这座城市的官场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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