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伊人

伐秦。”

韩淮楚淡淡道:“末将也无别的本事,只是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

周市便问:“此话怎讲?”韩淮楚道:“齐人自古多智,田氏兄弟在齐地根深蒂固,甚得人心。大帅却冒然引军攻齐,企图灭其国,毁其宗祠,齐人焉能不同仇敌忾,誓死抗击,致有狄城之三败。吴子曰,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恃众以伐曰强,弃礼贪利曰暴。大帅之兴师伐齐,实强抱之师也,与那吞灭六国的暴秦又有何分别?吴子又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复始;义者,所以行事立功;谋者,所以违害就利;要者,所以保业守成。若行不合道,举不合义,而处大居贵,患必及之。大帅之兴师伐齐,实不知兵事之析也。”

周市脸上胀得通红,青筋暴出,喝道:“把这狂妄之徒,拖下去斩了!”

他最忌讳的是别人说他智力平庸,不懂兵事。听韩信数落他兵败之过,如同戳到他的痛处,不由雷霆震怒。又加上对陈胜欲派韩信接替自己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立时便想斩了这位韩信。

就有两位军士,将韩淮楚双肩架起,准备拽出帐外。周叔急道:“大帅息怒!可否看在末将面子上,饶了我师弟。”周市冷哼一声:“这小子狂妄得很,不杀他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周叔又请求道:“可否饶他不死,改为打几军棍,教训教训他便是。”周市铁青着脸:“免言!”

韩淮楚刚才被周市所激,一番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话一出口,便大为后悔。

“我这是怎么了?竟在这周市的地盘,数落起他的不是。

想是小生锋芒太露,那周市已容我不得。看那光景,周市今日是定要杀了自己一泄其愤。

想不到我竟然会丧命于此平庸之辈。但按史书所讲,小生应为汉室创立建下不朽的功勋,怎会死于此时此地?要死也该死在长乐宫,丧命于吕雉那个老女人手中才对啊?

但此时此刻,又有谁会来救自己?“

两名军士推搡着,将韩淮楚押到帐外。也不多言,操起鬼头大刀,便欲一刀砍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但结果非他所愿,只见韩淮楚忽伸出右手,就那么电光石火般虚空一引,咫尺天涯大法施展出来。那军士握在手中的大刀,不向韩信的脑袋奔去,却砍向了地面。

那军士以为撞到了鬼,吓得目瞪口呆,弃了韩信,跌跌撞撞跑向大帐。

“大帅!见鬼了,那韩信砍不死!”

周市喝道:“何事惊慌?韩信的人头呢?”那军士连比带划,将方才奇事道出。

周市大奇道:“有这等之事,待本帅去看看。”领了众将,走出帐外。

只见韩信笑嘻嘻安然无事站在门外。

周市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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