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笑我女神啊?”
怦然还未怎么样,周勋却觉得某两个字特别刺耳,冷冷看了他一眼。
钱鸣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啊,敢跟老虎叫板:“看什么看?”
怦然替他捏了把汗:“周勋也不是故意的……”
“女神,你不要替他说话,我钱鸣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男生了,女神,你也不要害怕,蛮力永远都是一时的,最后真正站上顶层的都是通过智慧跟才华,要是以后这个张勋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可以保护你……”他展示了自己显微镜下大约可见的肱二头肌。
怦然小小声地纠错:“他叫周勋。”
“管他姓周姓张……”他忽然沉默,然后抬起眼,略带惶恐地,参杂幸福地,微含害羞地,看了一眼周勋,鼓起勇气向他求证,“你就是那个年纪第二,周勋,是么?”
周勋心想:关你屁事啊。
“老大!”钱鸣同学能在开学首日一睹年级第一年级第二尊容,顿觉整个高中生涯都没有虚度,整个人都快被洋溢的幸福淹没了。
“你神经病啊?”周勋额头青筋一跳,纵身低吼,嫌恶地抽回自己被他紧握的手,“嘴巴放干净点,别女神长女神短的,她让你这么叫她了么?”
“得勒。”钱鸣十足狗腿,伶俐地应答。
前排的江川闻声回头,清淡地掠过他们一眼,那目光泾渭分明。
到了高中,班主任也不会再做排座位这种小儿科的事情,给了学生更多的自主权来选择位置,座位就这么定下,钱鸣坐在怦然周勋面前,用他的话形容,“高中生活幸福地像花儿一样”。
怦然悄悄跟周勋讲:“钱鸣同学好热情啊。”
他向来简单粗暴,一针见血,不留情面:“他神经病啊。”
这个世界对用功的学生,永远都是恶意满满。
因为上帝发明了天才,和爱因斯坦。
看一个学生是否聪明,只消观察他们在功课上的态度。对怦然来说,世间一切无所谓胜负,只有玩得好坏,可惜这个道理江川始终不能明白。
他们聪明,自然学得轻松,在一群埋头苦读的学生当中显得鹤立鸡群,有艳慕,自然就被嫉妒。
江川在图书馆自习,解答一道直线跟椭圆相切的证明题,题目读了数遍,仍旧毫无头绪,不知从何破题,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公式。心头被招惹起无端的恨意,像是由他经年豢养的毒蜘蛛,他喂食着它,也克制着它,心头千丝万缕的不满恨意都是由它而起,当它茁壮到一定地步,满心满眼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公平。
应有尽有的人应有尽有。
一无所有的人连起码的尊严都不能保留。
他在发狂,离得越近,发作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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