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第一个问题:“有没有病史?”
陶小敏跟在老师身后想不通,这些基本信息他都问过了,也汇报过了,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念初坐在床上,摇摇头:“没有。”
宁大夫严肃地确认:“没有吗?”
小姑娘肩膀很僵硬,再次点点头。
“小敏。”宁言书喊学生,“她不方便,待会儿你拿她医保卡下去办住院。”
这时候床上的人小声说:“忘记带了,不走医保,闫先生说会负责。”
宁言书从病例上挪开眼,瞧瞧矮蘑菇。
陶小敏拿着姑娘的身份证帮忙办了住院,瞧瞧身份证上的照片觉得和本人有些出入,不是说不像,就是觉得有些地方变了,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她的名字也好听,念初,陶小敏心里念了声。
上来还身份证时念初诚恳道谢,并把药费先还给陶小敏,晚点闫先生回来再商量后面的事,陶小敏回到大办公室立刻勤奋地录病例,感觉身后突然站了个人。
他回头一瞧,见往日从不关心这个的宁老师抱手看着显示屏,淡淡道:“既往病史你给写上红斑狼疮。”
他瞧都没瞧陶小敏,但陶小敏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心里不是不震惊,特别是那四个字。
陶小敏张嘴想问,宁言书一个眼风过来,学生乖乖闭了嘴,什么都不问,噼啪加上。
***
临近傍晚,大办公室里渐渐少了来了解情况的家属和病号,外头下起了绵绵细雨,弱弱地拍打着窗户,欲说还休,大雪将至。宁言书仍旧站在电脑前,目光定在那四个字上,贴着白袍的手掌暗暗捏成拳头。
其实要找个人不难,有渠道查身份证就成,但凡她买车票飞机票他立刻就能知道,可他花了三年时间,报告发到邮箱里,他看完手一软,手机直接从积水潭住院大楼坠了下去,幸好没砸伤人,把四分五裂的手机壳扔了,捡回一张手机卡,他当天给老院长打了个电话,说要调职。
当然,是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小子不要太狂了!”老院长气呼呼的。
他不吭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只想着,这三年,她哪儿都没去,就待在那座城里,他得去见她。
报告里还有一份详实的关于念初从发病到确诊再到之后三年治疗的就医记录,隔行如隔山,外科和内科是两个不同领域,宁言书花了三天时间不眠不休把这个听起来格外骇人的病搞清楚,再结合发病时使用的药量知道了她当时病得有多重。
他总是在睡不着的夜晚回想他们最后在一起的那几天,她说胃疼,脸上过敏了,他没在意,给她拿了自己惯吃的胃药。她在生日前一天突然回家,脸上有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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