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都不会知道。
宁言书那么高的个头,蹲在床边,手里是一个钱包,从前她偶尔用用的那个,打开来,放照片的地方是他陪她穿着校服在猫咪咖啡馆里拍的相片,他低头撸着猫,那天阳光正好,相片有些曝光,在他鼻尖绽开一个光点,模糊了眉眼,但能看清一抹笑,和扁脸猫撒娇的模样。
这张相片被小心地塑封起来。
霍青在外头也和小五闹起来,小五问:“你们一起玩什么呢?”
很急,恨不得自己立刻能飞过来一起胡天胡地。
霍青逗她:“略略略,不告儿你!”
小五告状:“姐,你看看霍青哥!”
她也不客气:“小娴,你是我的好姐妹,为姐妹两肋插刀,以后甭搭理霍青哥了,他不好,改明儿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就我舅妈娘家的侄子,我跟你说,可帅可帅了,海龟!”
汤老师觉得自己是无辜被波及,红着脸摆摆手:“你俩吵架甭拉上我。”
小霍爷莫名其妙顶上一句:“我也是海龟,有啥了不起?丫做饭有我好吃么?”
这还真较上劲了?汤老师瞪小霍爷,小霍爷一脸赖皮:“小娴你自个说,哥做饭怎么样?是不是特棒!”
外头的闹与里头的靜形成鲜明的对比,宁言书翻开钱包的隔层,拿出一张红纸——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这是民国结婚证书上的词,被他用小楷写在这张红纸之上,曾在订婚那天晚上,交给她。她走后,他有一回生气,想找出来撕了,可翻遍了家里,却没找着。
原来在这里。
男人依旧记得他是怎样一个字一个字,怀着虔诚写下,仍旧记得找不着念初那天,他有多无助害怕。茫茫人海,若是缘分耗尽,再也见不到,该怎么办?
即使他现在人就在她的卧室里,即使她就在几步之外,他仍旧后怕。
宁言书将红纸重新折好,放进钱包里,人还蹲在那儿,默默散着内心太过滚烫沸腾的激动……和眼角的泪意。
钱包揣进自己口袋里,连同外头的姑娘,是要一齐带走的。
***
“小宁哥!”念初在外头喊,“把我护肤品也带上,千万别忘啦!”
宁言书应了声:“忘不了。”
人巍巍起来,深深喘了口气,出去,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教训小五:“别闹,就你最吵。”
小五:“QAQ!”
念初、小娴并着霍霍爷全嘎嘎嘎地笑起来,陆小勇在那边安慰着他媳妇。
笑着笑着,念初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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