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看着站在花径上的人,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一身的轻狂和淡泊。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偏偏在他身上融合的这般完美,让人无法抗拒他的亲近,更无法抗拒他的疏离。他的眸光每每望来时满是柔情,那点点光亮,比日月星辉还要耀目。
我怕我会爱上这样的你,所以我不敢见你,不敢,面对你。
若你不是这样的身份,若你不是这般的人物,我都可以坦然的嫁给你。安稳一世,不惊不喜。
可你偏偏,将我错当了你前世的爱人。可你偏偏,是龙氏的子孙。
“请他进来吧。”文鸢知道,时至今日,已不是自己的心该不该爱了。而是,这个人,将是自己的丈夫,此生已定,爱恨都只是为难着自己罢了。
“殿下,小姐请您到亭里。”青鸾福身行礼,请沈玉如入内。
沈玉如静望着亭子里站着的女子,看着她眼里掩不去的忧伤,看着她眼里疼痛的挣扎,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拦住她行礼的动作,“我说过,我只是玉如。”
“公子请,”文鸢不愿与沈玉如理论,抬手请他入座。待他坐定,自己也坐了下来。待琉璃将茶罐里的茶取出放进茶盏,低声道,“你们到外面去吧。”
“是。”琉璃与青鸾应声行礼退出了凉亭,直退到花园门前的长廊上。
沈玉如看着文鸢提壶注水,也不说话,只静望着她。
她的眉眼没有变,却已经没有了那般耀目的风华。她的容貌没有变,却已经没有了那样飒爽的笑容。她终究只是文鸢,不是那个敢爱敢恨的紫沫了。可是我却更爱她眼底的这份轻愁,更爱她这般柔弱的风姿。不是因为她是她,而是因为她,只是她。
我知道你的愁因我而起,我愿意以一生的时光用来医好你所有的心伤和不安。
你嫁给我,我便能许你一个前世今生的梦。只要你肯嫁给我。
“公子这般的人,是多少闺秀梦寐以求的归宿。公子待文鸢之心,令文鸢着实感动。只是公子每每对我如此情深时,心里的是文鸢还是紫沫?”双手将茶盏递给沈玉如,文鸢望着他的眼睛。
这是文鸢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望着这双眼睛,望着他眼底清澈明亮的情意,一阵心悸。
心,是不会骗人的,我知道,我爱你。
就是因为爱你,才害怕面对你。
沈玉如接过茶盏,回看着文鸢的眼睛,扬唇一笑,“文鸢便是文鸢,紫沫早已随前世幻化成空了。你我虽是以此相识,让我心动的,却是你月下清辉一样的眼波。我自始至终,望着的都是你。”
文鸢心口颤动,忙垂眸避开沈玉如的眼睛,低声道,“公子可知文鸢不是文鸢。文鸢不是文家的大小姐,文鸢只是一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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