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江词昏迷这段时间是元祈来照顾她,况且他本可以早早回去,却一直留在关雎宫待到天黑,不可谓说是不用心。
元祈闲散地站起身,说了句,“既然你醒了,那四哥我就先走了。”
“哎,”江词脱口而出,唤了他一声。元祈闻声回身,凝望着她不语,江词低垂着头,才说道:“多谢四哥照顾我,还望……还望此事四哥不要说与外人听。”
她还指望自己说给谁听,元祈忽地摇头轻笑了声,“你放心,‘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江词顿觉面上一阵燥热,他的了然于胸让她羞愧。良久,又听见元祈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有,是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攥着我不撒手,否则,我早就回坤宁宫好好歇着了。”
这下子江词整张脸全都红透了,她察觉自己颈上也一阵热流升起,她急忙反驳,语无伦次地说着:“怎么可能!我攥着你干什么,四哥可莫要再说笑了,不好笑不好笑。真的,怎么可能!”
江词低头长呼一口气,然而脸上的燥热却久久未曾消去,她索性转过头去,就听见一串极压抑得、低沉的笑声,她心中疑惑,转过头去却瞧见元祈强忍着笑意,终是在她回头那一刹那破功,在圆桌前捧腹大笑,笑得不能自已。
江词不过一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货居然又在戏弄她,她狠狠地剜了元祈一眼。面上的红晕顷刻间就消退了个干净,再一看元祈笑得前仰后合得,她随手抄起床榻上的枕头,就向元祈扔过去。
一投一个中,元祈轻而易举地就接住了她传过来的枕头,得意洋洋地向她示威。江词又气又怒,无奈身边再没什么可以扔的东西了,瓷碗茶杯什么的声响又大,她这一扔可不就闹翻天了。
在发脾气的时候仍然保持着理智不是一件好事情,一腔怒火没处发,元祈忍着笑意上前将枕头递还给她,江词不接。他屈身,想要将枕头摆放在她身后,凑过来时,身子极力掩饰地抖动着。
元祈在她身后摆放着枕头,江词瞧不见他的脸,凭他颤抖的双肩,也能猜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她一察觉枕头放好了立马推开他,说话都咬牙切齿地,“行了,四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元祈被她推得打了一个趔趄,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妹妹我回坤宁宫了。”江词拿鼻子哼了一声,却见元祈走至房门处却又停下,他怎么还不走,江词面带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又见他回身笑道:“方才四哥所言句句属实,你确实是紧攥着我不撒手来着。”
我呸!元祈话音刚落,早已踏出了门槛,整个关雎宫都能听见他那‘猥琐’的笑声。江词气极反笑,从身后抽出那个枕头,壮烈的枕头就又冲着门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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