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路,斑驳的树影,正是周小厉记忆中自己经常走的那条回家的小路。忽明忽暗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从她的脸上流淌而过,路旁清泉清脆的水声在为她唱着欢快的歌,就连她旁边那个常围着她“表姐表姐”叫着的表弟,也如以前那样像牛皮糖般黏着她,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身前身后。而作为一个表姐,她也尽责的时不时呵斥一声贪玩儿的他,催促他快些随她回家,好把他送回表叔表婶家里交差。
“表姐表姐,你咋每次考试都能考一百分儿呢,你能不能给我说说秘诀。”表弟胖乎乎的小脸露出谄媚,手中则托着一捧刚刚摘下来的野葡萄,像进贡似的递到周小厉面前。
周小厉捻了几粒扔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果汁立即从舌尖滑入了喉咙,然后她忍不住又捻了几粒扔进口中,这才老气横秋的点着表弟的大脑门教训道:“你少让我帮你做几回作业,少让我帮你瞒几次逃学,你考不好才怪!说吧,今天下午你又去哪里疯了?怎么回来身上脏兮兮的,又去林子里了?”
周小厉不提还好,她一提起这事,表弟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一把将剩下的野葡萄塞到嘴里,边咀嚼着边兴奋地道:“我和狗娃他们在山里发现一个树洞,树洞里面好像埋着死人哩,我们比谁胆大,看谁往里面走的最深,看谁第一个受不了怕跑出来,结果狗娃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我赢了他们好几个酥饼。那酥饼是狗娃他在城里开饭馆儿的阿爸带回来的,又酥又香,我这还剩着半个……”
表弟说着,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打开后递到了周小厉面前,献宝似的说道:“真的就剩这半个了,表姐吃不。”
看着他伸得不那么痛快的手,以及馋猫一样的眼神,周小厉还能看不出他根本舍不得,再说了,那包着酥饼的纸是从作业本子上扯下来的,贴着酥饼的一面满满的全是铅笔字,哪怕是外面,也被表弟刚刚抓过野葡萄的手染成了黑紫色,她就算想吃,也不敢吃。
于是周小厉瞪了他一眼:“谁稀罕什么酥饼,你最好趁现在吃得饱饱的,不然等你回了家,你阿爸阿妈怕是要罚你晚上饿肚子了,我到时候可没工夫偷偷给你送吃的。”
“嘿嘿,只要表姐不说,哪个会多事告诉我阿爸阿妈!”表弟说着,三口两口就把剩下的酥饼吃了个精光,吃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上的芝麻。
看着他脏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周小厉边拿出手帕替他擦手,边嫌恶的撇嘴:“你也不怕吃了跑肚拉稀?”
“嘿嘿,嘿嘿嘿!”收回手,表弟笑着把脏手在身上擦了擦,又向前疯跑了去,边跑边大喊着,“表姐,我先回了,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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