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姬话一说完,掌珠和青鸾都齐齐看向她,一副看着疯子的模样。
只是麓姬却似全然无觉,她眼含艳羡的看着掌珠,状似无心的说道:“徐王妃真是美貌,这一点,就连我身为女子也忍不住见之便忘神。所以您说,要是皇上和荆州城的百姓们知道了您被我家大人掳走数日,之后就算是原封不动的还壁归赵,但是这些人会不会在心中猜测联想,又会不会以为,您跟我家大人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你住口!王贞秀强闯王府,掳走王妃,本来已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你再这般搬弄是非,挑拨王妃与皇上之间不合,更是无耻之至!”
青鸾不容她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打断其话语之后,便朝掌珠道:“王妃,不要听她妖言惑众。你知道的,皇上与您的娘家人,若得知您被掳的消息,必定会痛心疾首。到时候——若朝廷震怒之下,大兵压境,王贞秀便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逆党寇首。麓姬姑娘不如现在便先想一想,要不要替自己谋一条后路吧?”
麓姬见她不为所动,倒也不强劝,只是临走时看向掌珠,若有深意的嫣然一笑:“王妃您再好好想想,我先告辞了。”
麓姬走后,她派来的那三个侍女仍寸步不离的跟在掌珠身侧。青鸾见她脸色渐渐惨白,便安慰道:“不要相信她的挑拨之言辞,你知道的,宫中——”
掌珠几近疲惫的阖上眼眸,眼泪顺势落下,哽噎道:“我知道,我知道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救我,可是这样一来,又会使她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尴尬……青鸾,我有时候无法不去怨恨,这命运的无情捉弄。无法真正去释怀,这些永无休止的生离死别。”
青鸾看着手中粗糙的花钗,想着远在镇江不知道是否已经抛下红尘归于佛前的妹妹,想着先前临走时在冷梅庵门口远远窥见的那个素白的背影,有一种带着钝意与撕裂的疼痛,将她整个人都分成了几瓣,她默默的与掌珠一起流泪,模糊的说道:“不恨,不怨……因为就算是怨恨,也改变不了,这一世里,我们都会是最亲最爱的人。”
掌珠依偎在她身侧,除了流泪便再也无话可说。而她的心思,遥想着数千里之外的建康城,遥想着此刻怕是正在皇帝跟前为自己苦苦求情的生母,这一种痛,便觉绵绵无期,似乎,是此生都再也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
却说萧绎递上给皇帝的折子,用的是赤金飞羽三千里加急。这种奏折一般只用于紧急军情或是十万火急之公务,是以分了两份同时发出,一份由飞鸽沿途传往各个驿站,一份则由人快马加鞭送抵京城御前。皇帝先行收到的,便是那份飞鸽传来的折子,他见封上印着萧绎的徽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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