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遂思量了一下,方小心劝道:“可是鱼嬛到底年轻,她跟武陵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如今因为被烧伤的缘故,所以独自一人留在京城。我也听闻武陵王又在那边收了几个姬妾,都是个个年轻美貌的,如此一来,鱼嬛心里难过,岂不更加多心?她今日派人求上门来,显见还是将咱们当做自家亲人的,父皇的意思你也知道,亲封的王妃是不可废的,其他姬妾便只是随意挑选。如此说来,鱼嬛跟我们也有一辈子的来往,倘若咱们真是袖手旁观,也会寒了她的心的。”
萧纲不以为意,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怕她寒心?不过是你们惺惺相惜,便借她之口来为自己说话罢了。”
王妃被他点穿了心思,不由羞恼成怒,反问道:“王爷你说什么?”
忽见萧纲已甩手进了内殿,遥遥只闻见了一句:“不贤无德,终日只想着自己那一点的得失,却不想想,若本王失势,难道你还能重回娘家去做你的春秋大梦么?身为人妇,却不从夫纲,不知体恤君心,真是其心可诛!”
他这话说的极重,乃是王灵宾与之成亲以来的第一遭正面驳斥。当下将王灵宾责骂的花容失色,只是怔怔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不是掩面嘤嘤哭泣,而是咬牙低声怒骂道:“什么春秋大梦?怕是你已经被那狐妖子魅惑了心神,就连一句好言相劝也听不进去了吧?——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便是要留下我一人在京中,那你的小郡王,也非留下不可。”
王灵宾说完,似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脸上一扫之前数日的愁容,反倒镇定淡然了许多。
殿外月至中天,月色如银如练,东风临夜,宫中府中,却仍皆一凉如水。
次日便是清明寒食节,宫中御厨早就备好了艾草青团糍粑等应节之物,只是端上来时,皇帝与沅芷夫人皆是难以下咽。皇帝昨夜一直辗转反侧,寻思着该指派何人去荆州应对处理此事,其实临川王早在十日前便已抵达荆州境内,只是奉他的旨意,先去巡查几处江岸水务等事项,并未前往荆州王府与萧绎相会。
沅芷夫人此时却存了私心,她并不肯信任萧宏,知道那是萧家皇室中一等一的草包纨绔。不过她有心想让东宫亲自去一趟,却又寻不到合适的缘由,还隐约担心皇帝会因此而疑心她有心干预政事,于是也不敢将这一层心事摆在脸上,只是漫不经心的伺候着皇帝用早膳,并时不时的往左侧女儿的寝殿那边看一眼。
幸而是以琼及时将长城公主唤起身,并对其好一番诱哄,教她一会儿见到皇帝该如何如何说话云云。长城公主与掌珠一别经月,除了掌珠之外,宫中其余的王妃命妇郡主等,跟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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