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二话不说,立即摇头:“当然不好,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对王妃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阿弥陀佛——好在此刻天在下雨。
“不要叫我王妃——我身边的人,只要不是在人前宫中,都仍称我小姐,你也应该如此。”
“可是王妃,奴婢以为,咱们可以欺负别人,却不可以自欺欺人。”
“章青鸾!你——”
掌珠发起怒来,一张圆脸上柳眉倒立。但她毕竟年少,虽然出身高贵身份不凡,但两颊上的些许稚气圆润,就无端的减了几分此时应有的威仪。
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喜感。
倒是青鸾生是瓜子脸,又年长几岁,一双眼将世事看得通透清澈,此时不卑不亢,俯身道:“王妃先不要发怒,且听奴婢把话说完——”
“你说!若说不好,我明日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青鸾应了一声喏,方将话题徐徐铺开。
“恕奴婢直言,王妃跟奴婢怎能相提并论呢?奴婢一介民女,虽然父兄如今为官,但身份始终低微。奴婢嫁过人,夫妻生活并不和美,如今对再嫁心灰意冷。因此只想求个安稳,能追随王妃身边,可保余生衣食无忧且不必看娘家嫂子们的脸色,对于奴婢而言,这是上上之选。但王妃其实您也知道,湘东王妃之位,对于您和徐家来说,并不是累赘,相反,这个名分,其实十分的重要。”
掌珠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跟前做戏,青鸾肯如实剖析她目前的处境,隐约能见几分真心。
她喜欢这样,有些风骨的女子。做女官,以后靠自己的能力吃饭穿衣,的确强过再嫁或者寄居娘家,受人颜色低声下气。
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有些烦躁自己拿起案上的一柄宫扇,孩子气道:“但是那个阮修容实在是太难缠了,你不知道,她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当着父皇和丁贵嫔,还有后宫众人的面,表现的对我可好可疼爱了。可是只要不在人前,她就能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来整我。偏偏她又是名正言顺,是萧绎的母妃,我就连跟人诉苦都不能够。”
青鸾点点头,心想能让你也难以忍受的女子,必然也是个人物,值得一探究竟。
于是略问了一下两人结怨的由来。
大概就是从六年前,掌珠正式嫁入王府的时候,因为路上天气突变八月里风雪交加,阮修容听信他人之言,觉得她身带不详之兆,所以当晚并没有让儿子萧绎跟她拜堂,而是令人抱了一只公鸡,代为行礼。
而彼时才六岁的掌珠也是一时意气,为了驳回她的面子,竟然就真的让人将那只公鸡养在了院子里,还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令府中人路过时都要行主仆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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