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吧,总之是才刚倒了酒进去,我这边一端起来,杯子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青鸾看着锦盒里的一堆碎玉,随手捡了几片拿着,隔着窗棂的光细细看去——的确是上好的紫玉,质地细密,就算是摔碎了,仍盈盈透着内里的温润。但现在怎么办?真把这一堆的碎片捧回去?掌珠只怕立时就会哭着进宫求见皇帝,到时候,又是一场不可开交的闹剧。
回头事情过了,徐老夫人肯定要揭了她们几个近身服侍的人一层皮子。
青鸾沉吟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碎片,朝阮修容福了一福,示意她屏退四下,“奴婢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娘娘回禀。”
阮修容可能心里也后怕,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十分有主意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在后宫碌碌无为这么多年,如今到了做婆婆的年纪,仍是个九嫔之位,连本宫这个自称都赚不上。
又放着出身赫惶的媳妇儿不好好相处,反而总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实在不是一个真正精明的主。
她的性情青鸾一眼就看了个透,也不兜来兜去的,直言问她:“紫月杯是皇上珍藏了许多年的宝物,如今拿来赏赐给主子,娘娘一时不慎摔碎了,本是意外,也不能怪娘娘。可是奴婢今日是劝住了主子特地进宫来问您一句实在话的,敢问娘娘,这紫月杯除了本身祥瑞之外,可还有其他的用途?”
阮修容听她说了前面一句,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后一句又让她提起心胆来,看着青鸾,却苦着一张脸,强撑着摇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杯子本是我想讨个祥瑞,所以才厚着脸皮找掌珠借来的。说来说去也怪我命苦,要是我能在皇上跟前有几分脸面,如今哪里用得着在儿媳妇跟前低头下气的……”
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青鸾终于断定阮修容就是个棒槌,不过还得设法撬开她的嘴,语气转换间,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了几分探究的半是嘲讽半是逼迫:“若真如娘娘若言,那吴娘娘为何在病中都不忘开口求取此杯?再则,娘娘要想清楚,皇上既珍藏此物十几年,从前都不肯拿出来示人,如今忽然赏赐给王妃,又是在这个时候,难道当真一切都是巧合?”
阮修容被问的瞠目结舌,一双有些呆滞的眼珠子艰难的在框里转了几圈,显见脑子还没有跟上来。
半响,方才回道:“我也觉得皇上忽然赏赐此物给掌珠太过莫名其妙,要说长城公主就算再珍贵,可陛下的公主有好几位呢,历来都是尊崇那几位嫡公主为重的……难道说,陛下这回还是为了——”
青鸾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点上道了,便静静侯在一旁。过了许久,阮修容才费力的理了一下自己鬓角边的几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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