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彼此都口干舌燥,最后阮修容只肯吐露一句话:那紫月杯的确是万分要紧的宝物,几乎就端着后宫诸人心头最大的隐秘。要是可以设法将其拼接回来,花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但是阮修容自己没这个本事,却惦记着徐家的能耐,于是把一堆碎坷垃交给青鸾拿回来,话还说得十分堂皇大方,什么送给掌珠的那些东西就不必拿回来了,都是一家子人,她这个婆母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
青鸾端着手里的锦盒,心里暗暗苦笑,要是这些话让掌珠听见,必然又要多翻几个白眼。
回来之后,一面安排人先去找工匠来拼接玉杯,一面先向掌珠复命。得知玉杯果然碎了,掌珠马上就急了眼。青鸾见劝不住,这才不得已,将自己那个大胆的猜测说了出来。
掌珠听得整个人都怔住,这等大事,她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惊疑的不得了,摇头道:“这话真是阮修容说的?”
青鸾见四下无人,低声回道:“她不肯明言,不过奴婢听那话的意思,就是七八分。主子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当下咱们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谁知道这火一旦烧起来,会牵连到谁?”
“你放心,我还是晓得分寸的。唉!其实这事,早些年也有人传言过,因为几位皇子当中,只有二皇子是唯一跟父皇没有丝毫肖似之处的。但是,父皇不待见吴娘娘是真,待二皇子却十分亲厚,这些年里,封王赐爵建府选妃,哪一桩他都没有落于人后。所以后来,渐渐的大家也就不提了,因为父皇既然承认二皇子的地位,那旁人又有何证据来指证他并非天家血脉?只是我真是没料到,原来吴娘娘居然如此胆大,就连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都能干。”
青鸾心下恻然道:“做母亲的为了孩子,就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所以,奴婢倒是挺钦佩吴娘娘的。只是,皇上此时做这样的举动,似乎是大有深意啊!毕竟,当年吴娘娘七月怀胎便产子,若皇上不肯默许,那么便不会有现在的二皇子殿下了。”
“吴娘娘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在她那一辈的宫妃中,她是九嫔之末。我记得上一回阮修容还当面羞辱她,说她空比自己年长,手里连点像样的体己都拿不出来。二皇子娶的王妃是谢氏,一年里进宫向她请安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又道:“后宫的事情从来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青鸾,你说父皇为什么要将紫月杯赐给我?他明知道,我是个最不喜欢揽事情的人。”
青鸾想一想,只能宽慰她:“也许皇上看重的就是主子心思单纯,凡事都不会算计人,所以才信任和器重您。”
掌珠坐在圈椅中,默然摇头。半响,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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