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翰林竟然是公主的人?”郭嬅语靠在床榻上,轻拍着怀里被苻明善吓坏了哭闹不止的昭哥儿,“我以前还跟他们家女儿认识说过几句话,倒是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来。”
“她也算是多年谋划,怎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出自己的心腹来。”沈清梧坐在旁边看着昭哥儿哭了半天仍旧是哼唧不止,心里不免心疼了起来,“她自己没养过孩子,对咱们的孩子也看不顺眼了!早知道我就不把昭哥儿抱过去了!”
郭嬅语轻抚着儿子的后背,低声道,“昭哥儿素日就是个爱哭的,你把他留下估计最后也是把我哭醒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跟公主吵架。”毕竟世人眼里,沈清梧曾是公主裙下之臣的这件事无法抹去也无法更改的,就算是沈清梧官至一品也是一样的。
沈清梧脸上划过一抹阴霾,“如今和以往不同,我当日投奔她的时候便说过,我是求功名利禄的,想要我如同那几位一样全心依赖她是不可能的。她自己当日就知道这些事,也是亲口允了我的。如今她想用过去的事情来要挟我,是做不到的。”
“那就好,否则我可怕极了,你用命拼来的功名会被她一朝毁掉。”听沈清梧的口气对苻明善不会下手这件事胸有成竹,半点也没把苻明善的威胁放在心上。这自然是好事,可是郭嬅语又转念一想素日苻明善的言行,只怕是真的把沈清梧放在了心上。
有这么一个出身华贵的情敌,对她来说可不是太好的一件事啊。
不过此时还虑不到这件事上,郭嬅语收起心中胡思乱想,随口跟沈清梧说道,“公主做事如此张扬,此时涉及朝政上的事情,驸马都尉也不管管?”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苻明善能做到这般明显的地步,驸马都尉自然是管不了她的,否则公主府那左一个右一个的小伶人难不成都是驸马都尉自己送过来的不成?
“驸马都尉……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不会管公主的,某些程度上来说,只要公主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不牵连上驸马的家人,驸马是不在乎公主做什么的。”
沈清梧微一沉吟,想着也该把驸马都尉的事情说上一说,免得郭嬅语胡思乱想的,“想来对于清河公主的驸马,上京城的人都是好奇的吧。”
郭嬅语闻言颔首,这么多年乾德帝将苻明善几乎宠上了天,偏心程度人尽皆知。幼时赴宴的时候也曾听母亲和夫人们耳语此事,都在猜测到底是哪家男儿能够入了清河公主的眼,一跃成为乾德帝跟前的乘龙快婿。
可是到了后来,清河公主大婚的烟火在上京城亮了半个月,可却未有一个人知道,清河公主到底嫁给了谁。只知道婚后的清河公主不光是任性了,还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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