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新岁都是郭嬅语和沈清梧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正式分府别居之后,旁人家给沈家送帖子都是两份。作为要支撑门户的当家人沈清梧,每年都得挑灯夜战从无数的请帖里挑出那些必须要去用膳的人家。
他挑完了之后郭嬅语的苦差事就来了,那些日子重了不能去的人家以及沈清梧懒得去的人家都得送上一份厚礼。送去的这些年礼里面有什么东西,年礼轻重都是要郭嬅语一手打理出来。
最后在送出门之前还得把礼品单子拿来给郭嬅语过目,确定无误后才会交由妥当人带着送往各家各院才堪堪算完事。不仅是郭嬅语一人如此小心,只要是在这上京城里过日子的人家,每年都要忙活一场。
除此之外每家的当家夫人还要为自家的宴席做准备,上至宾客名单座次,下到菜肴品种,还有宴席间的杂耍娱乐,每一项都是要精心准备过才好。过一次年对于郭嬅语她们来说,无异于一场战争。
以至于初九沈清梧单请陶安宁夫妇上门赴宴的时候,陶安宁一见到郭嬅语就一脸疲色的往她身边一躺,“还是到你这儿来舒服,终于能歇歇我的脚了。”
文成礼如今也在朝堂上渐渐站稳跟脚,他的父母又不在上京城,无形之中他也等于是自立门户,自然逢年过节也是要把所有的过程都过一遍的。
不过郭嬅语今年因为怀孕倒是多了个清闲,小沈府不会过分宴客,只是把自己相熟的人叫过来吃了顿饭,郭嬅语只要稍稍准备一下就行,于是看着陶安宁不免就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夫君如今还挺吃得开,你这个做夫人的自然就要辛苦了。不过你这也不是第一年了,怎么今年这么折腾?”
“平常赴宴什么的倒也无所谓,我就是有点受不了。”陶安宁说的激动,蹭的一下就从床榻上做起来,“现在的小娘子都怎么回事,居然来我们府上赴宴的时候公然乱走,要不是我这边的人盯得紧,差点就跑到成礼的外书房去!还不止一个两个,你说我天天防着她们,我能不累吗?”
陶安宁说着就有点头疼,按说她不是一个事多的人,也没想过文成礼能跟沈清梧一样不沾旁人。所以趁着自己怀孕那会儿,早就把母亲陪嫁过来的人塞给了文成礼当了通房姨娘,反正都是身契放在自己手心里的人,以后也翻不出大浪来。
可是这起子人就不一样了,若是闹出点什么事来文家脸上不好看,这些有身份的是拿来当贵妾还是来当平妻?
“而且我真的想说,那些当娘的都不好好管管自家的闺女吗?到时候真被外人看见了伤了名声,可怎么是好呢?”
“没准人家打的就是这个念头呢!”郭嬅语靠在榻上一脸慵懒,“你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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