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手上的玳瑁指套,慢悠悠的开口,“昨儿个丽宝林才承了宠,想必身子是乏了,瞧着小脸都泛了白。”
这次选秀进宫的宫人并不只有师尧一个,还有一些正六品的贵人、美人等,只不过,师尧格外的出彩罢了,无论是皇上还是后宫众人的眼球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皇上只有一个,而才进宫的女人都想承宠,最先翻了师尧的牌子,虽说早有预料,只是其中的落差滋味如何,就只有她们这些才进宫的女人知道了。
李昭仪这么一说,无疑是让师尧成为众矢之的,无论是新进宫的新人,还是宫里的老人,想必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微微刺痛。
“劳烦娘娘垂青,妾既然进了宫,自然是皇上的女人,侍奉皇上是妾的本分。”师尧并不惧怕这些小伎俩,甚至说口舌之争对她来说太过低级,不足以让她发挥。
后宫的口舌之争未免落了下乘。
李昭仪冷哼一声,“本分些才好。”当初给了师尧一个下马威,本以为暂时唬住了,然而没想到看走了眼,原来是条不会叫的狗。
淑妃揉了揉锦帕,接过话茬,“皇后娘娘自然是体恤咱们的,李昭仪也不必吃味了。”
说是吃味,就不知道吃的是皇后的还是皇帝的了。
李昭仪笑了笑,用帕子掩掩唇角,眼眸里闪过不知名的光芒,一反往常的泼辣,温顺的说,“得娘娘教诲,妾知道了。”
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吧,能教导后妃的只能是手握中宫大权的皇后,能教诲正二品昭仪的也只是皇后,什么时候轮到淑妃“教诲”了?更别说是当着皇后的面。
就算淑妃也是严家人,也不行。
这是明晃晃的挑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淑妃面色一僵,连忙站起来,福身向皇后行礼,道,“妾逾越了,请娘娘责罚。”
皇后眉目微皱,叹了口气,突然咳嗽了两声,原本红润的脸多了几分苍白,“本宫这几天偶感风寒,昨儿个让太医看了看,说是劳累不得,这后宫诸事本想让淑妃帮忙照看一二,如今看来也就罢了。”
她慢悠悠的从口中吐出如此惊人的消息,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然而,无论是高座之上的贤、良两妃,还是怡然不动的李昭仪,眉头都忍不住一跳。
皇后贤德是不假,暗地里先不说,明面上倒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半点份例也没有克扣,只是啊,对于这后宫宫权的掌握不是一点半点的看重。
无论是谁都想象不到严皇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场所有人的变化都被师尧看在眼里,然而,只有一个人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是正屈膝福身向皇后请罪的严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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