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被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之事,仿若是无形之中为人当作了是禁忌,不曾有人刻意胆敢提起半分,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后宫之中似乎从未有过贤妃此人一般,而与此事一同被当成忌讳的,亦包括了惠贵妃生下的死胎。
早在几日之前,皇上与太后皆是先后着人与惠贵妃送去了诸多的赏赐,只是此次无论赏赐如何丰厚,都不会有人表示羡慕之情,毕竟与鲜活的生命相提,那些身外之物不过是虚无罢了。
这些消息沈嫮玥皆是听过便作罢,除了感叹唏嘘之外,并无任何多余的情感,只是唯独有些惋惜遗憾而已,在这场风波之中,最为可怜的始终是那个“孩子”,从备受众望到闭目不提,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变化之快实在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贤妃固然有错,可是惠贵妃亦同样是不值得同情,左右都不过是为了自身的私心而已。
人心,人心,可怕至极。
最终成功之人只能有一人,而旁人都不过是陪伴的失败者,时间不论早或是晚,都会因着自身的疏忽而失去所有,甚至于性命,譬如贤妃。
可是暂时成功的惠贵妃,以自身作为筏子,扳倒了往日的劲敌,亦并不见得此时便是开心高兴的,独自一人之时,想必其定然也是有些悔不当初的。
如果是她面对了这般的情形,沈嫮玥以为她或许并不能较之惠贵妃做得更好,更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落成贤妃一般的境地,因为对于往后,她实在是没有半分的把握。
沈嫮玥知道她已然为自己画地为牢,身陷囹圄不过是她作茧自缚的结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亦是她咎由自取而已,是否能够被得以解脱,都只在于她自己的一念之间而已。
只是可惜的是,以目前的情形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十分乐观。
她不想逃,不会逃,亦不能逃,更不敢逃,当初选择了这条荆棘之路,便该是执着前行,如何都不可退缩才是。
可是,她怕了。
……
一晃眼,已是近两个月过去了,沈嫮玥怀有身孕已是八个多月。
除了偶尔感叹时间过得快之外,沈嫮玥依旧是不愿过多的发出感慨,唯恐因此而影响了自身的情绪,伤及自身身子或是胎儿于她而言,都是大事。
“主子,今日初一,不日便是乞巧节了,”和菱扶着她在殿内走了几圈,出声缓和气氛道。
沈嫮玥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在意其口中所谓的乞巧节,而是问道,“各宫主子可是都去与太后娘娘请安了?”
之前因着惠贵妃生下死胎之事,皇后特地带着后宫妃嫔为其诵经祈福,抄写佛经近千卷,超度时日足足达到二十一日,是以不论是坤宁宫,亦或是慈宁宫,太后便做主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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