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轻声道,“想当初,我们姐妹几人为了得妹妹青睐,能入了这宫门瞧上几眼,可是费了颇多功夫呢?”
想当初面前之人得宠之时,自己虽自诩京城第一才女,却不得不舍了脸面,来求她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衬一二,却不想竟遭她折辱,被罚跪在关雎宫门口一个时辰,平白被人看了笑话。
当日的羞辱,今日不算更待何时呢。
沈嫮玥一听她提起往昔之事,便知自己今日定是凶多吉少,苦笑了一声,自古幸灾乐祸者不在少数。
怪亦怪自己当初年轻气盛,结了不少孽缘。
不待其余二人开口,沈嫮玥抬头瞥了她们一眼,“不知你们想要如何?”
即便是要她性命,那亦容易非常。
“瞧沈妹妹说的,我们难不成还能平白害了你性命不成?”安慕卿冷笑了一声,与旁边二人对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我们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特地来告知沈妹妹一声。”
好个往日情分,只怕是来看她的笑话才是。
“昨日早朝时,有朝臣呈了沈家贪污受贿罪证,皇上龙颜大怒,已是下令将沈家百余人缉拿入狱,只待三日后开堂审理判刑。”
“证据确凿,只怕沈大人及众家眷免不了皮肉之苦,不论罪责认或是不认,问斩流放想必是逃脱不了的。”
“……”
沈嫮玥看着她的嘴唇蠕动,却有些听不清她的话语,呼吸急促,若不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怕会背过气去。
片刻过后终是清明了些许,再也顾及不了许多,俯身跪了下来,“不知几位姐姐可愿意为妹妹指条明路?”
即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却不得不伏低做小,勉强开口。
“我们可不是你的姐姐,”范柔嘉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你那嫡姐今日已被夫家赐了一纸休书,因恼羞不过,出了夫家大门转身便撞死在了那石柱之上,这会儿尸首只怕已被抬入了京郊乱葬岗吧。”
乱葬岗,所葬之人皆是不入流之人,亦并非入棺入土,而是令野兽择其而食,入了畜生之腹。
沈嫮玥怒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掏出怀中帕子,缓缓擦拭嘴角血渍。
她无论如何皆想不到,自己的同胞嫡姐到头来的下场竟落得如此可悲,不设灵堂,不入夫家祖坟,裹了张破席丢了乱葬岗打发了事。
死后竟无一人吊唁。
那在狱中的年迈的爹爹与娘亲又该如何?还有自己的同胞兄长呢?
不错,还有兄长,兄长乃是皇上钦点的边关少将,累积战功无数,为皇上信任非常,定能救沈家众人于水火之中。
秋文懿冷眼看她脸色变化,轻叹一声,“沈妹妹可当真是可怜,不会把渺渺希冀寄托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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