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虚弱地躺在床上,朝来献殷勤的杜春华摆摆手,面色青白,声音无力道:“二丫头,奶现在没力气,吃的先收起来,等我好了再——”
“吃”字还没说出,她脸色就是一变,枯瘦的爪子紧紧钳住杜春华,“快,扶我起来!”
杜春华愣了下,反应稍慢了一步,王氏已然拉在了裤子里,一股恶臭袭来,熏得她险些吐出来,秽物到了嗓子眼又被她给强行吞下去。
王氏依在她身上,虚闭着眼睛喘了两声,“给我换裤子……”
杜春华差点崩溃,咬牙将她扶到床上,立刻退开老远,“奶,大姐呢?怎么没见着她人?我去给您端盆热水来擦擦身,叫大姐来帮您换裤子。”
说完就急急忙出去了,跟后头有鬼在追她似的。
至于她口中的大姐,杜春澜这会儿正在山间修炼猎食好不自在呢,要她伺候王氏几个?她还没圣母到那地步。
孙氏几个则早得了她的叮嘱闭门呆在屋子里,外头的动静权当不知情。反正平常也没人会跑到后院关心他们娘儿几个。
林玉珍母女一回来就撞上了这么桩破事儿,偏到处找不见杜春澜的人,郁闷得要死,只能咬牙将烂摊子接过来,总不能丢开手不管吧?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儿。
杜锦堂踩着昏色荡回了家,满身酒气,一进家门就掩住了口鼻,“什么味儿啊这是?”
久在鲍肆不闻其臭,杜锦堂自个儿满身酒臭,再与院子里的味道混合,形成一股更加奇怪的味道,将他包裹其中,他反倒不觉得臭了。
“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他头重脚轻地走进堂屋,见到桌子上摆着两只油纸包,略微敞开,露出里头油光湛亮已然凝固住的猪蹄和猪头肉,他心里一喜,在桌边的长条板凳上坐下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抓起一只卤猪蹄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虽然猪蹄已经冷了,但本就是熟食,冷了也不打紧,还别有一番风味。
一只猪蹄很快被他消灭掉,杜锦堂手伸向第二只,不想斜刺里一只白白胖胖跟猪蹄有得一拼的手伸过来,截胡了。
杜锦堂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见到有人竟敢跟自己抢食,登时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娘的谁敢跟老子——”
他转头一看,见是李桂芳,讪讪住了嘴。
李桂芳从猪蹄上咬下满满一口肥肉,乜斜着瞅他一眼,“杜锦堂,你能耐了啊?你充谁老子呢?啊?”
杜锦堂此刻酒也醒了,讨好地凑过去,“娘子,我错了,我该打!”作势就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狠,实则就是听个响罢了,并没真舍得对自己下力气。
“行了,瞧你那德行!这几天又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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