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再没有理会司机师傅的好意,我下了车,使劲儿带上车门,将刚刚那一场大梦,也彻底关在里面。
我看着眼前的“夜色”,微微一笑,这才是现实,你伤了人,失了智,来这里买醉求欢乐,才是现实,至于罗子洋,至于那些美好的回忆或者遗憾,都算了吧,不要再想了。
如果要认真细数这几年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小区门前的那家早餐店,也不是市中心的咖啡馆与商场,而是我面前的“夜色”。它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装潢,越来越光怪陆离,越来越不可捉摸,就像来来往往的客人,表面上大家都正常无比,一旦进入了这里,你就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夜色”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消遣逃避的地方,那些欢愉与痛苦,通通在这里发泄,有的时候,我会觉的,酒吧真的是这世上不可或缺的产物之一,哪怕我已经要下定决心戒掉了。但它的存在,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春风拂面,还有一丝丝微凉,没有冬日的寒冷彻骨,也还未到夏日的炎热难耐,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我就着美好月色,再一次踏入了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
走在长长的过道上,外面是繁华都市大街,里面是热火朝天的酒精盛宴,此刻我的身心都受到强烈的诱惑,眼里只有舞动的人群与鲜艳的酒水,那个时候,我没办法考虑我明天的面试,我没办法考虑还在家里等我的小小,我没办法思索更多,我没有去深究,我这一次次的下定决心,又一次次的返回堕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我睁大眼睛搜寻白燃的身影,却没想到还是先被他的朋友发现。
“哟,宋美女,我们又见面啦?”依旧是那个病弱富二代,他好像就长在了夜色,从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似的,脸色已经白的要变成透明,我在心里暗自腹诽,我就算擦了三层粉,也白不到他这个层度。
“白燃在吗?我找他。”边问他,我边伸着头张望,眼角余梢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再次露出古怪笑意,那个笑容怎么说呢,是得意,是“我就知道”的意味,我瞬间红了脸,有点无所适从,我抓抓头,冲他尴尬一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老在心里叫他病弱富二代,着实不礼貌,我们还一起跳过舞,我再对他一脸敌意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个,你怎么称呼?”这也算是我为了转移尴尬的发问。
“我姓陈,叫我陈少就好。”那人也没有拿腔作调,但是简单一句自我介绍,却依然带出了骨子里的骄矜与傲然,我并不反感,反正我早已经习惯,这个社会阶级分明的现实。
我思索着该怎么不失礼貌的和他告辞,绕过他,他又淡淡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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