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北齐的五皇子还有十公主已经过了榆林关了。”赵培德捧了杯热茶,递给皇帝道。
皇帝撂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道:“北齐吃相太难看,去了一个昭和公主还不满足,现在还想塞一个明霞公主来了?”
“万岁爷息怒,就是冷氏那边您可有了什么打算?”
皇帝眼眸微缩,他知道赵培德所说的是什么,冷家可不只有冷含芝一个女儿,想到此处,他周身的气场也不由得微微便暖,看着窗外的某一处,感叹道:“空了那么久的长乐宫,是该有人住进去了。”
赵培德是何等人精,听到此话后立马跪在地上喜滋滋道:“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总算得偿所愿。”
皇帝并不说话,往日沉默冷峻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几分稀薄的暖意。
因着天气渐热,长歌也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昭纯宫西边的秋水居建与一弯小溪之上,四面竹林环绕,殿中极为清凉安静。长歌斜倚在竹席上,手上的玉如意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额间有几滴汗水顺着发丝缓慢落在,长歌用手轻轻一擦,又迷迷糊糊睡去。
似乎还在旧时,自己闺房前的那篇玫瑰花早已火红一片,绿树丛荫见透进一条条极淡的光线,仿佛夹杂着些许竹子的清淡香气。春光百花图随意放在绣架上,那一朵美艳的牡丹只差最后几针便可大功告成,细细望过去,那一片火红的玫瑰,红的就如同自己的鲜血一般,闭上眼睛那种奇特的香味还是会飘荡在鼻尖,浸润在自己心底。那样长的日子,唯一的烦恼,便是今日的衣裳该配哪件首饰,致远又爽了自己的约,自己到底该不该理他。
似乎吹来了一阵舒爽清凉的风,那样熟悉的力道,仿佛自己就如他手中的珍宝一般,长歌穆然睁眼,反倒将眼前的皇帝吓了一跳。
“醒了?”皇帝为她拢一拢秀发,语气怜惜:“看你睡的一头的汗,今年的天,真是奇怪了。”
长歌迷糊着双眼,别过头仿佛还要再睡的样子,手上的丝帕也被她扔在地上,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听半夏她们几个说你从午膳后就睡到了现在,仔细待会儿起来又要说不舒服了。”
皇帝嘴上一面说着,一面拿着把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着,长歌却突然坐起来,皱着眉头,拿起头上的海棠钗朝皇帝刺去,“砰”的一声,皇帝吓了一跳,一下子把钗打落在地,这声响来的突兀,守在外面的半夏几人也吓了一跳。
皇帝大惊且又怒,站起身直直望着她,开口道:“你!”
长歌坐在床上,过了几分钟后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看着皇帝脸上的表情,沉思片刻后,双眼一下子凝起了泪。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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