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正目直视太后,幽幽笑道:“察罕索要的,不过是北狄广南一带荒凉旱地,他愿意代替大周开垦成广袤良田,世代修好,使民安居乐业。”
太后合上了礼单,随意搁置在一旁,对南弦笑道:“广南一带有千里良田隶属大周,今年初不是已经被察罕强行夺取了吗?原来你们是要一纸正式公文,让大周将这土地永赐给你们,是这样的吗?”
南弦抿嘴一笑,稍稍思考后回道:“太后此言甚重,北狄与大周是两国两邦,独立建交,和平相处,何来大周赐予土地之说?再者,广南土地虽阔,大周地广人稀,无力镇守是事实,察罕秉承两国友好之谊,欲结万世之盟,代大周安抚流民,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北狄之友好诚意吗?”
董贵嫔听得满面通红,不敢相信的喝道:“南弦!你在说什么?”
南弦转而看像董贵嫔,颔首笑道:“母妃,我已是察罕之妃,北狄子民之母,我做人家媳妇的,不该事事替我丈夫筹谋么?身为女子要对夫君顺从,难道不是母妃教我的?”
董贵嫔被揶得说不出来话,单手扶椅,指甲恨不能掐到木头里去,丽皇后见了,幸灾乐祸笑道:“王妃当真是深明大义,察罕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气。”说罢,眼神犀利的望了一眼董贵嫔,看得董贵嫔更是窘迫。
南弦莞尔一笑,接话道:“多谢皇后娘娘谬赞。”
太后仍是不动声色,笑对南弦说:“依王妃来看,察罕的请求,倘若我大周不应允,该当如何?”
南弦叹道:“察罕这个人,也算的上是心狠手辣恩仇必报,我曾亲眼见过他因政见一言不睦,怒将数位亲王斩首喂狼,照此推断,若大周不肯赠让水草,他的十万铁骑或许会在边界持续扰民,届时更成大周隐患,可是不妙了。”
太后收敛了几丝笑容,仍然面色端合,不怒自威:“你竟敢威胁我。”
被太后气场逼迫,南弦赶紧低头示弱:“太后明鉴,我自然不敢威胁大周,只是察罕此人行事偏激,在北狄这两年,我也数次身临险境九死一生,我是太知道他了。大周疆土广阔,若对北狄开战,则是千里奔袭,但对察罕来说,却是就近开战,这对大周极为不利。”
太后抬了抬下颚,目光和缓道:“察罕他虽有十万铁骑,但我大周有百万雄师,千万子民,一旦两军开战,虽千里奔袭,却是全国补给,众志成城。而北狄小国寡民,虽有利刃,但过刚易折,过强易毁,他决计占不到什么便宜,希望你回去之后,能把我的话悉数转达。”
南弦起身俯首道:“是。”
太后微微叹气:“广南之地,可以先交由察罕代为治理,为期三年,此乃我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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