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之前,皇上原本好转的病情又加重了。
太后在长乐宫里逗鸟,小黄门跌跌撞撞的闯进来,被拂菱呵斥一顿,问了缘由,才知是皇上病重。
太后丢下鸟食,沉声问道:“当时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是哪位娘娘?”
小黄门哆嗦道:“是张贵嫔。”
拂菱探看一眼太后神色,心里很同情这个张贵嫔,彤史上的记录,张贵嫔已经两年没有侍寝了,也不知皇上最近怎就想起了她,好不容易召见她一回,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摆驾乾极殿。”太后用手帕随意擦了擦手,便急忙朝门口走去,拂菱急忙跟上前。
进了乾极殿,便闻得一阵刺鼻的药味,皇上在里间躺着,张贵嫔身着素衫,神情落寞的在外间跪着,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窝都凹陷下去,有些可怜。
见太后一行人到了,张贵嫔没有生机的眼神便惊惧起来,膝行着后退,瑟瑟朝太后叩头。
太后在她面前停了停,藐视一眼,没说什么,便朝里间走去。
拂菱见了,心里直叹气。
董夫人在床榻边上侍奉汤药,见太后到了,忙搁下手里的药碗跪迎,皇上微微转过头来,看了眼太后,有些干裂的嘴唇勉强笑了笑:“母后,您来了。”
太后忙走到床前,想要伸手去探皇上的额头,却见他这幅模样,手浮在半空中,心疼得不知怎么才好。
还是皇上笑道:“母后不必担忧,儿子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后转而望向一旁侍立的董夫人,问:“怎么会突然发病?”
董夫人叹着气,望了望门外跪着的张贵嫔,恰逢张贵嫔抬起头,与她眼神相触,又马上低头,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出她的害怕。
董夫人叹道:“昨夜里皇上突然咳血,太医说是心悸暴动,急火攻心。”
太后点点头,转身对侍卫喝道:“魅惑皇上,不顾圣康,把张贵嫔给我拿下。”
董夫人张口想要劝,但见太后一脸决然,只得低头不语,而病榻上的皇上也是一言不发,只听得张贵嫔失声痛哭,拼命摇头喊冤,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拂菱闭了眼,感觉一阵心酸,张贵嫔这一生怕是难有翻身之日了。
皇上又咳嗽起来,董夫人忙坐过去,用娟子替他擦擦口鼻,皇上歉然笑道:“还让母后担忧,是儿子的不孝。”
太后也不便再说什么,好生嘱咐了他几句,又对医官和董夫人仔细交待,便回了宫。
一路上,太后也是闷声不吭,脸灰得有些吓人,拂菱这颗心倒历练得坦然了,从容的指挥宫中各项事务,阖宫上下如今几乎都以她为向心了。
午后,太后抽着水烟,问身旁的拂菱:“你觉不觉得,张贵嫔侍寝的事,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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