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草原上很少下雨,听阿达莲和莎珍说,一年中倒有三百来天都是晴空万里,因为有一望无际丰美的水草地,气候还不算是干燥,早晨被孩童铃铛般的笑声吵醒后,出门便沐浴在阳光明媚之下,听着牧民的歌声,看着成群的牛羊,似乎也让这心量更加的开阔起来。
在路上颠簸多日,在帐篷内含糊的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下,梦境里终于不再是摇摇晃晃的马车轱辘。
柔夷还在帐篷内替拂菱梳妆,帐外便听到察罕的叫声:“出来,我今日有空,正好带你四处转转。”
拂菱听着心里一惊,忙小声对柔夷道:“这帐外传进来的声音,就跟在耳朵边说的一样,听得太清楚了。”
阿达莲端了浸了花瓣的热水过来,这是南弦嫁过来之后,每日洗脸必定的步骤,对草原来说这样的用度是奢华了些,但南弦美貌有目共睹,察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用花瓣洗脸便演化成了贵族女子特有的一种护肤方式。
阿达莲笑眯眯的解释说:“草原上终日风餐露宿,没有固定居所,我们的帐篷包括王帐都是临时搭建的,可以随时拆完带走,所以姑娘有些不习惯,但姑娘可以放心,草原子民都是心胸开阔,盗听墙角跟这样的事情非常少见,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就算不被赶出部落,也是一辈子不能抬头见人的。”
拂菱忙不好意思笑道:“哪里哪里,如同大王说的,入乡随俗,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何况我如今身边真的什么都不缺,倒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由于察罕在外面等着,拂菱匆忙收拾片刻,便出了帐子,和缓的喊了声“大王”后,察罕慢慢的转过身来,便被拂菱周身崭新的北狄民族服饰惊艳到了。
学着北狄贵族女子一样,拂菱换上了鲜艳明快的成套服装,头上戴着正红绣金色花边额环,耳鬓两旁分别有珍珠流苏垂至胸前,身上穿着的也是通身正红和宝石蓝交织,紧口边绣配着纯白束口麻裤,有点像是汉人的骑马装,全身上下英气逼人。
拂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朝柔夷站着的方向歪了歪,察罕笑道:“你穿上这一身衣服,倒真像是我们北狄的女子了。”
察罕跳上了马背,指了指他身边一匹枣红色马驹,看上去精神抖擞,应该是匹快马,示意拂菱骑上去,拂菱已经多年没有骑过马了,技艺早已生疏,却也不便推辞,只得硬着头皮去拉马头。
这马似乎有灵性,知道拂菱不是很喜欢它,便扭捏的不想给拂菱骑上去,哪怕是柔夷强按住马头,它还是左右摇摆不肯就范的。
拂菱歉笑着说:“看来今日是不成了,改日再陪大王驰骋如何?”
察罕却笑着摇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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