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了一口气。
先前春鸳秋水两个拿来了不少东西,盼儿从木柜中搬出了一床被褥,直接铺到了外间儿的软榻上,软榻本就有一层厚实的垫子,现在又铺上的床褥,当真软和舒坦的很。
主卧的里外间儿之间有屏风挡着,虽然她还是必须跟褚良那厮共处一室,但这样一来,除非必要她也不必与那男人面对着面。
反正这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估摸着再有两个月功夫,她便能从此处离开,回到废庄之中,此后再不相见。
盼儿被掳到定北侯府时,小宝才刚刚满月,想到自己昏迷前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盼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绞在了一处,一阵阵的闷疼,她两手捂着脸,呜呜的不住流泪,眉心涌出的泉水顺着粉白面颊滑落,将衣裳都给打湿了。
盼儿抽噎着止了泪,因双目有些红肿发胀,她赶忙从怀里取出帕子,将瓷瓶儿里的灵泉水倒在上头,沾湿了后直接覆在双眼处,那股火辣辣的胀痛倒是消减不少。
折腾了一通,盼儿不免心力交瘁,歪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就连男人何时回来的都未曾发现。
褚良站在软榻前,看着那嫩生生的小女人,明明睡着了看着无比乖巧,偏她一醒便气人的很。
褚良心里头是又恨又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明明这个女人狠了心不想嫁他,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该继续纠缠下去,偏他自己做不到。
他满脑子都是林盼儿这个女人,若是不将她给娶过门,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盼儿这一觉睡的不短,等她醒来时,出了一身汗。
明明马上就快立秋了,按说夜里也该凉快些,可现在的天气仍热的焦人,风一吹都是暖的,倒了一碗凉茶灌进小嘴儿,盼儿才觉得神志清醒了些,水汪汪的杏眼偷偷觑着里间儿,也不知褚良那厮回没回来。
盼儿记得主卧旁边便是净房,巴掌大的莲足踩在绣鞋上,将雕花木门掀开一条细缝儿,即使她动作再是小心,但夜里院中十分安静,针落可闻,关门时吱嘎一声轻响清晰极了。
面朝里侧躺在床榻还未入眠的褚良听到动静,眼里亮光一闪,被日头晒的黝黑的胸膛上满布狰狞的伤疤,看着好似一条条蜈蚣盘踞在上头般,简直瘆人极了。
此刻盼儿进了净房,仔细将门给关严实,发现房中除了沐浴用的木桶之外,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盆子,里头都盛满了清水。
净房中点了好几盏灯,就是怕主子在夜里起夜,瞧不清楚东西,万一撞着了哪里,那些打扫的奴才怕是也得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草草的将身上洗干净,盼儿直接将褙子披着往外走,岂料刚刚将门推开,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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