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男人这副模样,盼儿还以为褚良是旧伤复发了,小脸霎时间苍白起来,拉着他的手,急慌慌道:“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不是。”拉着小媳妇的手,褚良面露古怪之色,闷声道:“荣安坊开了这么长时日,约莫也能有些银钱,近来军费消耗极快,我……唉!”
听到这话,盼儿直接坐起身子,踩着绣鞋走到了木柜前头,在抽屉里翻找了一番,终于把赵婆子送来的账本给找着了。
用簪子挑了一下灯芯儿,屋里倒是亮堂了不少,盼儿披着外衫坐在圆凳上,翻出来荣安坊这一年的进账,足足有十万两银子,捧着账本走到床边给褚良看,男人瞧见明晃晃的数字,浓眉仍紧紧拧着。
盼儿问了一嘴:“十万两都不够吗?”
“陛下断了军饷,足足有五万兵士没米下锅,十万两银子看似不少,要是都换了粮食的话,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过。”
褚良这段时间奔忙,就是为了军饷一事操心,赵王府被围的水泄不通,即使王爷手中有银钱,却送不到军营,褚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军士饿死,这才带着人四处剿了匪窝,把那些山贼私藏的金银财宝拿来变卖,换了粮食发给手下的兵丁。
十万两银子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已经不少了,但对于五万正值壮年的军汉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褚良原本是不打算将此事跟小媳妇吐口的,此刻瞧见盼儿小脸紧皱,一时间也有些不忍,道:
“祖父那里应该还有些银子,实在不行的话,便将侯府在京郊的田产都给变卖了,跟京城里的米铺老板换些粮食回来。”
盼儿点了点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废庄里虽然能种出来不少粮食,但谷子本就长的慢,现在外头又天寒地冻的,哪里能有收成?
大掌拍了拍小媳妇纤瘦的脊背,褚良声音低沉道:“天色不早了,早点歇下吧。”
一觉醒来后,盼儿伸手摸了摸已经冰凉的被褥,知道男人怕是早就走了。
心里头藏着事儿,她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就连凌氏都瞧出了几分,自顾自的抱着孙子,去桌前坐着,读了千字文给小宝听。
葛稚川一直住在庄子里头,朝廷断了军饷之事,肯定是瞒不过他的。
晌午时葛稚川跟老侯爷从地窖里走出来,一人手里头提着一坛子酒,喝的满脸通红,正好遇上了盼儿。
葛稚川见她面带愁色,就猜到了夫人为军饷发愁,便道:
“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您给将军的那十万两银子,解了城北大军的燃眉之急,只要栓紧裤腰带,忍到了夏日,葛某便有主意不让大军忍饥挨饿。”
“什么主意?”盼儿忍不住问了一嘴。
老侯爷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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