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的时候,郭嘉尽扫课堂上的懒散模样,一边一个,拉住戏志才和荀彧,大步流星往院外赶去:前阵子闹病被他娘拘在家里,可把他给憋坏了。半月不见杜康,四肢百骸的酒虫早就造反好几天了。
要付账的荀彧被扯得满脸无奈,摇头轻笑着被拽出了门。还没走多远,就听一道清脆严厉的声音从斜刺传来:“先生,你要去哪里?”一个八、九岁的眉清目秀的男孩紧瞪着郭嘉,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夫人吩咐,要你下学以后立刻回家,不能胡闹。”
郭嘉顿住脚,转转眼珠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小书童,轻咳两声笑道:“柏舟啊,先生今天有点事,你回去跟夫人说,我今天晚些回去。”
被叫柏舟的孩子怀疑瞟了瞟被郭嘉拉住的戏志才,又审视地瞧瞧荀彧,最后把目光放回自家先生身上质询道:“先生,你不会是又去喝酒吧?夫人交代了,您身子不好,不能常出入酒肆花坊这些地方。”
“咳咳!”郭嘉掩饰性以拳抵唇,压低声音斥道,“谁跟你说先生要去花坊了?先生这是要去温书!温书!”
柏舟又瞟瞟戏志才,瞧见这位还吊儿郎当把胳膊支在自家先生身上,看着就是一副能带坏的损友样儿。不由偏过头,满脸怀疑:“真的?真是去温书?”
郭嘉一脸诚恳:“真是!绝对是!”
柏舟咬咬唇:“即是温书,回家也是一样。”
“可先生还想要和戏先生与荀先生讨论时策,回去怎么讨论?”郭嘉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口,把小柏舟问的沉默无声,满脸挣扎,似乎在做什么艰难斗争。
郭嘉修眉一挑,趁柏舟思考走神,拉了身边两人扭头就走。
等走出十几步了,柏舟才反应过来了,盯着已经成背影的郭嘉,气咻咻道:“先生又骗人!”
“先生可没骗你。我是真要与文若讨论时策,回去晚了,就歇在他那里了。你记得跟家里说一声。对了,先生的书还在学堂,别忘了收拾。”郭嘉声音幽幽传到柏舟那里,把小书童搞得狠狠跺脚:他又不回去!夫人问起,他这书童肯定又得为他编造不回去的理由了!
“哎,好好一个童子,早晚得让你给带坏喽。”郭嘉身旁荀彧还算厚道,看着这情形,无奈地摇头轻笑。一把温醇舒缓的声音,愣是被他带出了轻轻地调侃味道。
郭嘉赶紧开脱摆手:“可不敢这么说。他家先生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带坏他?”
“哼,我看能不被你带坏的少得很!”正说着,一个低沉中夹杂失笑的声音插话进来。
三人闻声望去,恰见前方道旁立着的那位身材魁梧,长眉烁目的半大老头儿。老头儿留了一把飘似仙长的长胡须,可惜人看着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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