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踟蹰犹豫,挣扎不已的表情。她看看儿子,又看看夫君,最后还是豁然抬头,看着华佗:“华先生,除了这个……呃……这个什么……什么手术的法子外,可还有其他根治之法?”
蔡妩和华佗俱是一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丁夫人神色变得有些黯淡,低下头不在出声。
华佗见此想了想,补充道:“可以在现在药汤辅以针灸的基础上加上汤浴。或能比减轻病症。不过跟手术比,效果逊色许多。”
华佗说完,不待丁夫人和曹昂在说什么,正位上曹孟德就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华大夫,明日起即可调整药方,准备药石汤浴法。”
华佗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应了诺。蔡妩见此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华佗便是在有精神分裂的兆头,他对他的病人的选择还是相当尊重的。所谓医得好病,医不了命。想来华佗也是明白的:只要曹孟德在这个位置,只要许都年轻的一代还没有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栋梁,他曹孟德就不可能身无顾忌地接受这种颇有风险,闻所未闻的治疗方式。因为他……死不起!
手术事讨论毕后,华佗兀自去准备曹孟德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蔡妩也被丁夫人拉着一道聊天说话去了:两个因为自己丈夫有了相似遭遇的夫人总会有一些外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亲近和谈得来。
只是曹昂在众人都退下后,磨着脚,很是反常的没有离开。
曹孟德坐在厅中看着一直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的大儿子,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昂儿可是要劝为父接受华佗和蔡夫人建议?选择这个……手术?”
曹昂怔了一下,随即诚恳地点头:“父亲,孩儿觉得既然头风可以根治,父亲不必……”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也因为为父怕死。”曹孟德淡淡地回答道。
曹昂一时傻了,看着满色平静地曹孟德,怎么也想不出他戎马一生,杀伐决断的父亲会有说出怕死的一天。
曹孟德见此淡笑了下:“曹昂,你看袁本初当年权势如何?”
“良将谋臣,北方雄主。一时无人出其右。”
曹孟德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伤感和惆怅:“可是那又如何?如今不一样是烟消云散了吗?他的部众在前不久还被孤坑杀数万。”
曹昂愣了愣,一时有些不明白自己老爹想要表达什么:像是在感慨生死一瞬,又像是怀念昔日老友,还像是在……兔死狐悲?
“昂儿,权势醉人但高位孤寒。为夫挟天子以令诸侯令不臣,权倾朝野,早就成了那一干酸儒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天下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盼着为父早死一步?”
“孤不想做王莽,但也不想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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