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觉得自己此刻的热络特别不合适。明明之前还闹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此刻竟然这样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话。
她可耻地发现自己怎么都没办法对他真正生气。
他不爱她也好，他恨她也罢，她难过是一方面，只是，没办法去真正生他的气。
想到这里，苏馨神色瞬间黯然下去，垂下头，异常沉默。
叶寒声发现了她的变化，原本带笑的嘴角微僵，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眼，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默不作声，上药时，修长微微泛凉的指尖擦过她脖子上的抓痕，无意识碰到了她的下巴。
她眼睛一眨，孱弱的双肩又是一阵颤抖，茫茫然抬头看他，局促不安的神情落在他眼中，格外刺目。
他将手收回，似是自嘲的嗤笑一声，眸光幽暗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苏馨，我的触碰就让你这么反感吗？”
苏馨先前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闻言，原本垂在床边的指尖微微缩了缩，与此同时，心脏一阵瑟缩，却迟迟不肯开口说话。
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怎么会反感？只是，那样暴怒到失了理智的他，让她难过，让她害怕。
在他心中，她永远没有办法代替林亦雪。即便是一辆林亦雪曾经用过的车，她也不能碰。
是的，她认出来了，也想起来了，那辆半旧不新的车，许久没有使用过的车，是曾经他送给林亦雪的生日礼物。
如今她人不在，遥遥无归期，而他，却还留着那辆车，时常缅怀，睹物思人！
所以，他才会因此不受控制地大发雷霆，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差点把她……
越往深处想，心里就越发苦涩，连呼吸都泛着苦味。
叶寒声见她双唇紧抿，一声不吭，倏然站起身来，点点头，将药膏扔在她脚边，泛着冷意的脸别向窗外，不再看她。
冷漠地说了句，“之前我……在车库，一时失控，吓到你了，抱歉。”
说完，抬腿就要离开床边。
然而，苏馨却忽然拉住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神色一愣，只一会儿，转头，薄薄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药已经上好了，没什么事就下楼吧，等会儿吃完午饭我送你出去。”语气分外淡漠，眼神凉凉的，之前脸上的笑意也早就消失了。
她依然目光呆呆的看着他，两人以这种姿势不知僵持了多久，她才低低地说，“我没有反感。”
他垂眸，视线落到她攥住他衣角的细白手指上，不动声色。
“不是反感。”苏馨又重复了一遍，眉头皱的很深，“我只是害怕……”
“你怕什么？”他突然开口，吓了苏馨一跳。
“怕我强了你？”他又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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