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他的身份。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见我。
迅速掀被想下床,他打断我,声音浑厚,放轻了语气,不像表面严厉,缓了几分温和,“言小姐伤未好,先躺着,不必在意我,老头子说几句就走。”
这怎么行,我刚想站起来,明瑜走过来摁住我的肩,往桌上放下手里的水果后微笑道,“坐着吧,爷爷说几句话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
她说完没等我反应就去搬了张椅子过来,“爷爷你也坐下,聊天可不是你这样站着聊的!”
从说几句转成了聊天,也是浑然天成了。
我轻笑出声,许老爷子也勾起了嘴角在我面前坐下。
扑面而来的气息叫我有些紧张。
“丫头你不用紧张,老头子今天来,是来求你一件事情。”
这事不用说也和陆孤城有关。
我平静汲了口气,“许老先生,您请说。”
“我知道,你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原谅我那个不肖孙子,我们许家,欠你言家一条命,你要是想取,随时都可以来取。”许老爷子声音浑厚,每一句淡声的都仿佛噙着万般重。
将市许家乃医学世家,而许老爷子,曾是军医,战争爆发,他虽不是冲在最前线的,却也是跟随军队游走在前沿的,骨子里流淌的是军人的血脉。
这样的人,每一句话都稳如泰山,重似承诺,“我在许家等你。”
我错愕又震动盯着眼前虽已暮年,肩上却始终如一扛着一片天空的老人。他的脸上已经被岁月折出了不少皱痕,可这丝毫不减他军人气度的风范,这是个一生都坦坦荡荡的男人。
他说许家欠我一条命。
我要取,可以随时去许家取回来。
可陆孤城不姓许。
“那个孩子,被折磨了这么些年,也因糊涂,犯下了许多无法弥补的错,你要怪他恨他,也都是他应得的,丫头你放不下,就不要放下。只是老头子唯有一个请求,别告诉他。他欠你的,我整个许家替他还。”
那个下午,我红了眼。
不是在梦里也不用刻意忍耐。
全世界都在守护一个叫做‘陆孤城’的男人,我不是最想守护他的那一个。
但我也想守护他。
出院那天,风和日丽。
程伯来接我,我让他送我去了山上。
父亲和母亲墓前不曾生过一根杂草,干净如斯,我在墓前坐下,“我这么久不来看你们,你们会生气吗?”
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承诺一定会给父亲报仇。
“爸爸,你还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吗?”我不仅没办到,甚至决定放弃了,“你会怪我吗?”
我额头抵在墓碑上,不知不觉满脸泪水,“爸爸妈妈,怎么办?女儿好痛。”
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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