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是不可能不为自己儿子过生辰的,毕竟十八岁了,连陛下都很重视,江成君若是不重视,那她便帮他重视着。晋阳夫人和江飞卿母子俩的东院越是冷清,她这西院就越是要热热闹闹的。
于是长宁公主大肆铺张地给江成君办了一场宴席,请来了整个鄢陵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来。鄢陵当地的达官贵人都清楚,定北侯府的东院与西院素来不和,所以见他们兄弟俩没有一起过生辰,也见怪不怪了。
西院热闹了一天,江成君却是浑身不自在。尽管十几年都是如此,可他仍然不习惯这样与东院划清界限。那天西院热闹得不行,江成君却始终笑不出来,一面念着边境奋战的父亲,一面想着东院无声的兄长,也不知道哥哥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于是到了夜里,趁长宁公主已经休息了,江成君悄悄翻进了东院。
那时江飞卿也没睡,他正坐在棣棠花丛前发呆,听见墙头传出动静立马起身拔剑。
“来者何人,深更半夜闯我定北侯府……”
“大哥,是我。”江成君从墙头跳了下来。
江飞卿一愣:“你怎么来了?我听你在西院招呼了一天的客人,也该累了才对,怎么不去休息?”
江成君低声道:“我还未曾贺过哥哥生辰,怎么睡得着呢?”
江飞卿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可贺的,一想到父亲还在边境,我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母亲也和我一个想法,所以今年她也就给我煮了碗长寿面。”
江成君听了不由有些羡慕:“晋阳夫人还会亲自为你下厨吗?我母亲就从未给我下过面。”
江飞卿笑道:“不就是一碗长寿面,你若是想吃,为兄现在就给你煮去。不过你今日在西院……”
“哥哥给我下碗面吧,我白天胃口不好,都没怎么吃东西。”
江飞卿连忙问道:“怎么会胃口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今日宴席上虽有山珍海味无数,但也都是平常吃惯了的,没什么稀奇。我心里又惦念着父亲,所以……”
“我明白了,那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下碗面来,要是不好吃你可别嫌弃。”江飞卿笑道。
“当然不会了,只要是大哥亲手做的,我什么都喜欢。”
江成君在棣棠花丛旁的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跑到厨房门口去看着江飞卿忙活,他从未想过他哥哥居然是个会下厨的。明明是亲兄弟,明明住在同一座府中,可是他们兄弟俩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母亲一直跟他说,大哥不仅是他的大哥,还是他的竞争对手,日后说不定还会为了爵位反目,让他不要真的将大哥放在心上。母亲还说,虽然表面上她与晋阳夫人是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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