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暮棠飞心想,不是那样的,他明明很好,他们兄弟俩都很好,不论家里是什么样的氛围,始终未能影响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她一直都很羡慕。在她心里,这兄弟二人都是十分难得十分珍贵的,然而江飞卿是自信的,而江成君总是妄自菲薄,她真的不希望江成君再妄自菲薄下去了。
“我真希望战事能早些结束,那样明年春天的时候,大哥又可以陪我一起看棣棠花了。”
可这战事真能这样结束吗?江成君在家里越等越是着急,若不是还有母亲要照顾,他真想自己也赶往边境去支援大哥,可他又能做什么?快二十年了,除了上学和进京,他从未出过定北侯府,他其实什么都不懂。
一直到了暮春,江成君也没等来捷报,他于是去了西山的承天寺为赵国还有他兄长祈福。
他在佛前跪了许久,一直到日暮西山时才起身离开。他从未跪过那样久,起身的时候双腿又僵又麻,走起路来十分艰难。他这回是瞒着母亲出来的,身边也没带个下人,只能一路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公子可是腿脚不便?”
江成君出了寺院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身着一身黄衣,发髻间还别了一朵棣棠花,看上去十分清丽可人。
“只是在佛前跪久了一时酸麻而已,多谢姑娘关心。”
“在佛前跪了许久吗?”那少女笑着问,“看来这位公子十分虔诚啊,是在求些什么?”
“祈愿国家太平家人安康罢了,都是寻常心愿。”江成君看着那少女觉得奇怪,“姑娘发间别的可是棣棠?”
那少女伸手摸了下自己发间的棣棠笑道:“正是,小女子今日出门恰巧在山间遇到了一株野生的棣棠,没想到都暮春了居然还能看到一枝开得正好的棣棠,一时忍不住便折下来插在自己发间了。公子可不要责怪小女子不够惜花。”
“怎么会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总是要谢的,如今在姑娘发间倒是多了一分春色,也未尝不好。”江成君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当年我大哥知道我喜欢棣棠花的时候,便亲自在家中种了一片棣棠。”
“那看来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呢,真令人羡慕。”那少女叹道,“我从来都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看到别人家兄友弟恭时总会羡慕。后来父母先后离世,就更是孤独了。”
江成君没想到这少女身世这样可怜,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惜。可是如今赵国战事不休,值得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江成君也不可能一一关心,他于是告辞离去,没一会儿又听到那少女叫住了他。
“公子既然赶着回家,倒不如叫个牛车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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