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江成君生辰那日听到那些话以后,暮棠飞便一直想开导一下江成君,纵使开导不了,与他聊聊也是可以的,江成君不是说自己身边没有可说话之人吗?那自己就当那个可说话之人呗,反正她之前也听他们兄弟俩说了那么心里话,一直只能听不能说还挺憋屈的。正好她最近修出了人形,于是便跑出来了。
不过她道行太浅,人形并不能维持很久,今天跟着江成君出来,也是化作原形躲在了一边的草丛才能出现在江成君面前的。那牛车自然也是她变出来的,她其实还挺得意的,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心想自己才第一次幻化出人形就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来,而且看江成君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怀疑自己,暮棠飞都在心里为自己默默鼓掌了。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江成君上了牛车后问道。
那个时候她其实还没有名字,江成君问起来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会儿,恰好想到了江飞卿曾经念过的诗便道:“暮棠笑。”
是了,很久很久以前,她是自称暮棠笑的。
“木棠飞?草木的木吗?”江成君问道。
“是暮春的暮,棣棠的棠,纷飞的飞。”她笑道,“一夜冷雨打春梢,满园残绿葬李桃。正伤春暮总无情,回首忽见棣棠笑。”
江成君愣了一下,奇怪道:“姑娘怎么知道这首诗的?这诗是家兄七岁那年暮春有感所作,若不是前些日子我看到了他从前写的手札也不知道他有这样一首诗,姑娘为何会知道?”
因为她当时就在边上啊……
不过这话也不能直接说给江成君听,毕竟自己是个妖怪,她还不想吓到他。
“是这样的,其实我之前是见过江大公子的。”暮棠飞胡编道,“江大公子时常外出游玩,我们家又一直都是赶牛车的,有幸捎过江大公子一程,当时他就念过这样一首诗,我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觉得好听,便记下来了。”
“那姑娘的名字是……”
“哦,我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因为家中父母都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给我起什么名字好。”她低头叹道,“母亲说,等我嫁出去了,让夫君帮我想一个就是了,不过我不愿意。恰好那日听到了江大公子的诗觉得很有意思,便给自己取名叫棠笑了。”
“原来如此。”江成君点了点头,将信将疑。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恰好自己腿麻了,恰好遇到个赶牛车的姑娘,恰好这姑娘还认识他大哥,恰好这姑娘还听过他大哥念自己七岁时候写的诗?他估计这诗他大哥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是小时候胡乱写的罢了,那本手札还积了好厚的一层灰。他前段时间帮大哥整理书房的时候偶然翻出那本手札时才看到的,诗的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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