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市今天的天气全年最低,低达零下五度,铺了银白一地,半空仍有雪花纷飞。
安清仍然裹得像只熊,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有耳朵快冻得掉下来的错觉。雪花覆在她的帽子上,睫毛也挂了一圈的白,眨眨眼便往下掉几簇,然后再次挂满。
她百般不愿地将手从稍微暖和些的口袋里抽出来,再次按了按门铃。
一栋别墅,但位置极为偏僻,偌大一片地,倒是有小树林,但都光秃秃的,显得十分空旷,让安清想找个避雪的地方都找不着。
出门时完全没想过会下那么大的雪,她连伞都没带,幸好没刮风。
因为距离佣人让她等等之后,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三天前预约的时间,估计是因为那天头条的事,记恨上了。
原本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负责带她的钟队长,但他那种老练狡猾的人,一早就猜到肖丹丹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他们采访她,于是他早已经溜号,把“重任”全部托付给安清。
讲真,她也很想溜,但如此干脆地丢掉工作太没职业道德。只能约莫再等十分钟,要是再没人开门她再向路子雯报告一下,可不能为了采访冻死自己。
五分钟后。
终于有人大发慈悲出来带安清往里走,在外面淋雪淋了二十分钟,一身早湿了大半,雪地靴里的一双腿都被冻得僵硬,走路显得有些艰难。
佣人带了伞,但遮不住两人,安清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只觉得化掉的雪水一直往里渗,刺骨刺骨的。
在经过白茫茫的花园,通向别墅大门的路上,迎面而来一个撑着白伞的男人,灰色长款外衣,宽肩长腿窄腰,步伐从容有力,雪花片不粘身,伞的边缘遮了面容,在纷飞的雪花中倒显得有些缥缈。
安清本以为是过路人,便没仔细打量,直到一片阴影落在她的头上,她才抬起头细细望过去。
她才到他的胸前位置,需要仰着头才能望得见他的下颚,十分流畅的线条。他忽地低头,视线相撞,安清先躲开来,轻微点点头便算打过招呼,侧身便打算继续往前走。
不是她无礼,实在是冷得太要命,牙关一直在颤,这让她觉得在外面多待两分钟都会就此冻死,就连为什么季延之会在肖丹丹家这个问题都没空余的大脑容量去细想,一心只想着早点进入室内。
但季延之显然不太清楚她此时的想法,手一伸就拉住了她的手臂,生生止住她往前的步伐。
“走错方向了。”说完,他将伞侧到安清头顶,遮了她整个身子,雪花被格挡在伞外。
她望着旁边带路的佣人,顿了好几秒,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肖丹丹不在正院,去了后面的小院。”他松开手,示意安清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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