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照片把一个人的五官压成了二维，始终是不及三维的立体。
盯着盯着，她忍不住继续打量下去，他的侧脸很立体，鼻子直挺，嘴唇饱满而且有唇珠，最好看的是下巴，在下唇与下巴之间有个凹陷，弧度极美。
难怪自己当初那么喜欢他，实在是他的长相太过符合她的审美观。
闪光灯显然把季延之闪醒了，他半睁开眼，转过头望了一眼左手边，没想到会见到一张熟面孔正盯着他猛瞧，让他愣了半秒。
安清态度很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刚刚去机场的路上，主演们都不会跟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挤一辆大巴，他们有私人的车载着去，所以两人一直没照面。
他盯了她两秒，问：“好看么？”
她十分光明正大地点头，“还行，蛮好看。”
“呵。”他轻笑一声，似自嘲，“开拍之后你就不会觉得好看了。”
“……”温然讶然。
对啊，开拍之后满头满脸的风尘砂砾，而且他演的是一个迷途中求生的人，一个灰头土脸的、满脸绝望的男人，绝对不会好看到哪去。
一路沉默，安清忙着补眠，睡了一路。
其实也不是很久，就三个小时。
但他们并不是一下了飞机便是茫茫沙漠，他们还需要坐车才能到达目的地，这次才是真的辛苦。
公路有点年久失修了，路面颇为不平，剧组租回来的车也有点年头了，防震能力差得天理难容，一抖一抖的，每次开过一个稍微坑坑洼洼的路面都需要极其小心地放慢速度。
但即使再慢，还是能震得把人抛起来，安清一个不晕车的人，差点都吐了。
导演很担心摄影器材，路上停了好几次检查，这才给了车上的人喘口气的机会。
他们的目的地叫北汶沙漠，位于国内最北地带，占地面积极大，要是在沙漠中心走失，估计基本没有存活的几率。
现在是冬天，他们还在公路上，离沙漠还有几公里的距离，但已经感到比江横市冷了不少，有人上网查了下，“零下十五度。”
安清一听，觉得更冷了，她望了望公路周边的荒草，都铺了一层雪花，一望无际的，长长的公路上只有他们这三辆车，仿佛这条公路已经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很孤寂。
她转头，发现季延之靠着车头在抽烟，她边瑟缩着走近边问，“你为什么不问我照片的事？”
风很大，她刚开口，说的话就被吹散了，他听到了零星几个字，转过头，“嗯？”
“我说……”
“要抽烟吗？”
安清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烟盒，再望进他的眼里，想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转了转烟盒，收回，“抽了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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