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想这恼人的事情。
睡了个回笼觉,再醒过来的时候,碧拂过来告诉我司侍宫的嬷嬷们到了。
我吩咐她去安排,身子越发疲累,不想动弹。
临近巳时,摸了件衣服,起身准备去偏殿瞧瞧怎么样了。
朴一进门,一屋子的嬷嬷,虽然人多,但井井有条的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并不杂乱。
我的嫁衣已经穿在了苏韵的身上,只是新娘的妆过于浓重,很不衬苏韵的容色。
我跟嬷嬷说:“妆是否过于浓了?”
嬷嬷道:“可新嫁娘的妆都要这样画的。”
我想了想,倒也不再纠结,我也不是专门司妆的嬷嬷,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呢。
转头问碧拂:“怎么不见锦阳?”
碧拂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道:“殿下在偏殿,说是人多头疼不想动。”
想着苏韵和锦阳并无过去交情,来与不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折腾了一上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未时,日头西斜,气温渐渐凉了下来。
新嫁娘不能吃东西,苏韵端坐在妆台前,仿佛画里的美人,安安静静的,也不出声。
我怕她一个人孤单,遂陪着她坐着。
“千里迢迢的一个人嫁过来,委屈吗?”
苏韵头上的珠子微动,相碰发出玲珑声响。
“皇姐不也是一个人嫁过来的,斗胆问一句,皇姐可委屈?”
我未料她会反问我,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剧本好像不对。”
苏韵只是轻声道:“皇姐,你救过我的命,母亲死前嘱咐我,但凡能帮得到你的地方,我都不能推辞。”
这种感觉其实有些奇怪,因为我从未想过皇宫里会有什么真切的姐妹情谊,即便苏琛是真心对我,但在国家面前,还是允许我来和亲,所以还是有某些原因会让我们舍弃我们的情谊,而选择其他我们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礼记·昏义》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然而真正做到合二姓之好的夫妻又能有几对呢?
昏礼在傍晚举办,并没有喧闹嘈杂的酒宴,只请了我和褚钰,虽然有些冷清,但娶妻该有的礼仪一样也不少。
祁夙今日穿了传统的昏礼服,玄色的衣襟衬得他的脸色越发白皙,但也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并没有往日着青衣那样温和。
苏韵蒙着盖头,牵起一边的红绣缎,另一边由祁夙牵着。
赞者唱喏着祝辞,我和褚钰坐在上首,看着苏韵和祁夙站在我们的面前。
“行三拜大礼。”
我看着祁夙和苏韵对着天地一拜,又见他们面向我和褚钰一拜,再之后就是夫妻对拜一次。
昏礼三拜过后,便要送新娘回到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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