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你不会不知道除了去换件衣服,用内力也可以把身上的湿衣服蒸干吧?”
云深手腕一用力,挣脱了上官曦明的手,冷声道:“我自己来就好,不必劳烦恩人你了。”云深客套疏离地称他恩人,令他的心绪莫名生起些烦乱,烦乱中又隐隐添了些怒意。他眉心不由蹙了起来。
云深完全无视他蹙起的眉心,继续道:“小时候的玩笑话,恩人还是不要当真吧。我蓝云深并非是知恩不报的人,恩人想要我怎样报答,可随时来找我索要,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尽力。”
上官曦明抿着唇角。饱满的唇色被他抿得发白。诚然,在此之前,那些小时候的玩笑话他也没有当真,但这话自云深口中说出,他不知为什么,还是莫名烦乱。
“恩人,后会有期,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云深客气疏离地一礼,迈步便走。
上官曦明站在原地怔了一怔,但也只是一瞬,旋即跟了上去。
云深蹙眉:“你还跟着我干嘛?怕我跑了?那要不要我给你立个字据?再不然,我付钱给你也行,你算一算,当初那颗还魂丹价值几何?我十倍给你。”
上官曦明跟着她的脚步,淡声道:“救命的药,无价。”
“那,等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再救你一次好了。”云深想了想,冷声。
上官曦明无语地瞧着她。
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说法?
瞧了她一眼,冷着脸:“那倒不必了。救命之恩我给你记着,等将来想到了要什么,再来向你索要。只是,你现下要去做什么?恕我眼拙,这并不是回云雪山的路。”顿了一顿,嘴角一挑:“唔,我倒是忘了,你从后山跳崖下来,看样子是在逃命啊。”
云深本不欲答话,不晓得为何,却不自觉开口道:“我欠别人的,别人过了十几年还来追着要,没道理别人欠我的我却不去收回来。”
这世上她唯一欠的,自然是他的。上官曦明丝毫没有一点“挟恩图报”的羞愧神色,十分坦然:“哦,这么说,你是要回蓝家要账?”
云深抬眸瞥了一眼面前的青年。毋庸置疑,这个人,对她知之甚深。不仅对她的家庭状况了解透彻,甚至对她的脾气秉性做事套路都算计在手心里。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至今为止不过晓得他的名姓罢了。
她却也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
“这个,和恩人无关,恩人还是不要多问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前山正有人等着你回去好宣读圣旨呢?”上官曦明淡淡瞧着她。
一口冷气呛进喉咙,云深铁青着脸,半晌没能言语。所谓圣旨,除了赐婚,还能有什么?动作倒是快!
上官曦明静默着,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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