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通篇的蛊毒篇的字全识得了,已是月上柳梢头,灯亮黄昏后,云深猛的记起,如今还在太子的圈禁里,这大半天没回太子府,宁子珏不知会闹出什么来。然瞧着依然昏如死人般的宁子恪,云深一向自诩冷冰冰的心难得的生出一点恻隐来。况她蓝云深何曾怕过什么人什么事来的,以前不爱去招惹不过是因为懒怠去招惹,若情势所逼,便是当今集权与势于一身的皇帝,她也是敢撸一撸虎须的。
然可惜的是通篇的蛊毒篇,并没有一字半语讲到情焰蛊。云深同上官曦明将不过一页百余来字的纸张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只在字里行间找出了一个暂时保命的法子。
这个法子说来不难,然法子里所需要的一味药引玄冬花却是十分珍贵,只在不姜国生长,靖国市面上的药铺是不可能买到的。不姜远在海外,离平云城不下万里,宁子恪这副鬼样子绝不可能等到去不姜取药回来。
云深一双大眼满含期待凝视上官曦明:“你是不姜的帝王……”话未出口便被上官曦明打断:“你晓得的,帝王无论出门前还是出门后,都没有随身携带什么物事的习惯。”
云深十分以为然:“你们做帝王的是惯会使唤人的,自然不必自己带什么东西。那么,请问皇帝陛下,你的随身侍卫,那个叫萦浊的,有没有替你打点携带这些东西?”
上官曦明当即表示:“可以找来问问。”转回头去门外招呼了七皇子最为贴身的侍卫,吩咐:“去城东头的明园找萦浊来。”
侍卫去了,他回过头来,却见云深眸光一瞬不瞬凝着他:“明园是你的府邸?”
上官曦明不大经心地“唔”了一声,转瞬就觉出云深的语气不大对,忙解释:“不过是个落脚之地罢了。没告诉你不过是因为从没将那个地方视作是我的府邸。”
“嗯,你的府邸是不姜的皇宫大院嘛。”
云深眸光虚空地望了望房梁,话题突兀地扭了回来:“但愿萦浊身上有玄冬花这种东西。”视线从房梁上回到上官曦明身上:“据说玄冬花是种很虚幻的花,花开不过一瞬间,就像夜空的颜色一样,我从没见过。”
她这个神情,分明是有心事的样子,上官曦明深看她一眼,分明也是瞧出了什么端倪,却未有只言片语。
云深多日未见的英俊俏侍卫萦浊果然未负云深的期望,将玄冬花这种很罕见也不常用得到的东西随身携带着来了万里之外的靖国。云深一边抽着眼角问萦浊:“你身上还带了什么宝贝?照这个节奏看来你随你主子外出一趟,是不是得把不姜的东西拉几大车来啊?”一边将细如蚕丝般的已风干的花瓣在手心里以内力催化,饲入宁子恪的鼻孔里。
萦浊张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