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于今天同你说的话,也纯粹是一时感慨而已。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我这个人,除了治病救人,从来不想去改变别人的命数。也没那个能耐去改变。”
宁子恪望着她:“治病救人,也未尝不是在改变别人的命数。”
云深回望他一眼,没有反驳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浅淡一笑,斟满两杯酒,道:“喝酒吧。人生能有几回醉。”
宁子恪看着眼前酒杯,清澈的酒,不带一点浊色,是最上等的酒。这酒入口也着实烈。
云深道:“这个酒是我师兄从云雪山上带来的,我们师徒三人一起酿的桃花酿,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宁子恪道:“是我迄今喝过的最好的酒。宫里的贡酒也不及这个。”
云深又道:“我昨晚和风轻芜打了一架,虽没受什么伤,但也没沾什么便宜。”
宁子恪脸色仍是极淡:“风轻芜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以后还是少去招惹她的好……”摇摇头,叹了一声:“算了,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云深倒是从善如流:“我会尽量不去招惹她的。”话外之意能不能避得开她就说不了算了。
桃花酿果然是烈酒,两坛酒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被两人如数灌下,宁子恪苍白的脸上略微见了淡红,云深也有些拿不稳酒杯。兜兜转转,云深又将话题扯回到宁子恪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上:“七皇子,宁子恪,你还没回答我,如果你可以有机会活下去,愿不愿意活下去呢?”
宁子恪一字一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云深朝他竖起大拇指,“以前只当七皇子是个豁达潇洒之人,没想到也是个烈性的。”
她嘴角翘了翘,极浅的一个弧度,说的却是醉话:“我想活下去。之前失去的,就算换一种方式,我也想夺回来。”
宁子恪深深凝视她,她大着舌头补了一句:“这是我那个朋友的答案。”
宁子恪望着她。她脸颊绯红,双眸已经睁不开,长长的睫毛顺从地贴在眼睑上,一颤一颤的,仿佛不大安稳的蝴蝶。她确实美极。就算不妆容都是倾国之姿。可她自己不晓得,大多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这个样子,实在要人命。
宁子恪叹了一声。不管她所为何来,也不管她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真的存在,她的好意,他心领了。只是,他担忧她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终有一天会吃亏。
不过,好在,她身边有了阿曦。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护得了她,那也只能是非阿曦莫属了。
也只有阿曦能配得上她了。
阿曦阿曦。既有他阿曦,又何苦再让他认识她?命运真是不公,让他死也不能瞑目。
顾简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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