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洁癖,但特殊环境特殊对待,还得麻烦您趴到榻上去。”
上官曦明嫌恶地瞧了一眼床榻,道:“将你的披风解了,给我铺上。”
正准备解披风的云深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答他:“晓得了,曦爷……”将个爷字拖得老长。
云深将披风铺到榻上,扶了上官曦明趴在榻上,袖管里摸出她的工具包,另一只袖管里摸出伤药,沉了一口气,才去探视上官曦明的伤。
“没有带麻药,你要忍一忍。”她深吸一口气,说。眼睛其实还是不敢看那些不堪的伤口。
上官曦明道:“爷何时需要那劳什子了?”
“……”云深拿出一瓶药水,用干净的棉花球蘸着药水给他擦拭伤口上的血渍,手法轻得不能再轻,却还是能看见上官曦明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栗。
“装什么爷,疼就喊一声。”云深终于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爷就是爷,哪里需要装。”上官曦明嘴硬道。
“……”
擦拭完,云深瞧着那一片模糊得甚至连缝合都不能做的皮肤,想到昨天这片肌肤还是如玉一般光滑,摸上去的手感如丝绸一般,眼眶里忍不住又兜了两包泪。
伤口深的地方,还是需要做缝合。这对于她一个神医嫡传弟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对着心爱的人下手。她取出针线,小心翼翼地,尽量做到轻之又轻。
外面一阵嘈乱,是仓泽军队撤退的声音。云深蓦然想起仓泽的军队里有一半都是靖国起事的义军,可能是被仓泽人诱骗,也可能是出于别的原因,才和仓泽军队混到了一起,如今仓泽撤军,却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不知道风赦会不会带他们一起走——不管是走是留,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眼前心底,都只能有一个上官曦明。
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小了,帐子里也燃起了烛火,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或者兼而有之。上官曦明的伤已到了收尾阶段,上完了药,她正准备给他用纱布包扎。他人已睡着,或者说,是疼昏过去了。
“为什么要放走风赦?”纱布还在手上,冰冷的一声质问,扰得她纱布脱手,人一哆嗦。
她抬头看见宁子恪就站在门口,一张脸仍是苍白,在如豆的烛火下显得有些阴冷。
她捡起纱布,继续给上官曦明包扎,没有搭理他的话。
“我问你,为什么要放走风赦?”加重的语气,更加的冷凝。
云深的手没有停,脸上的表情亦淡,语气就像温开水:“我的任务,只是筹粮,至于抓人和打仗,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能说和你无关?蓝云深,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治你个通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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