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坐上去不大舒适,云深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适点的姿势坐好,双手抱在膝盖上,斜着眼睛仰望宁子恪,道:“七皇子以为我要救谁?你们在场的诸君,都是大权在握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一个小小女子,数月以前还只是在云雪山附近靠行医填饱肚子的赤脚大夫,若说此间有谁病了,我倒是可以救上一救,但涉及到政事,你以为我蓝云深是老几?还是你以为我蓝云深有多不自量力?”
宁子恪冷冷睨着她。宁子珏无奈地望着她。蓝暂气恼地瞪着她。她一副憋屈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其实仍有胡搅蛮缠之嫌:“皇上,臣女这还没走马上任呢,七皇子就这般欺负人,倘或明日上任,还不知怎么被他搓扁揉圆呢!臣女还是不要做什么劳什子参事了!”
宁千锋淡声道:“其余的事暂放一放,先将太子和太傅的案子审问清楚了再论。”
把握大局的能力可见一斑。
宁子珏凄怆一笑:“父皇又何须再审。儿子做过的,都已经认罪。至于勾结外敌,儿子委实没有做过,就算强安在儿子头上,儿子也没有第二颗脑袋给父皇砍。求父皇给儿子一个体面的死法,也算全父皇与儿子一场父子情分。”
“孤自然也想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但孤也要对靖国百姓有个交代。既然你说没做过,那你又何须怕孤审问?”
他讲的不无道理,令宁子珏无从反驳。宁子珏低下头,沉默住了。云深坐在他前面,并不能看见他此时表情。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他脸上挂着的绝望的笑。
宁千锋道:“带检举他的人上来。”
云深好奇地扭头去看。有人从门外带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衣衫褴褛,一副落魄相。身上有些伤痕,并非新伤,看上去愈合有一段时间了。云深认得,那应是刑讯伤。
宁千锋忽然问她:“云儿,你可认识此人?”
云深愣了一愣:“啊?不认识……吧?好像没见过诶。”话说完,脑子忽然一个激灵。一个身影从记忆中浮出来。
但她并没有改变说辞,坚持道:“不认识。”
宁子恪冷冷睨视她:“好好想想,你初下云雪山,遇到的那场战事。”
云深对上他的冰冷眸光,眉梢一挑,“哦,那场战事啊,记得的。血流成河,尸骨堆山,极其惨烈。”
宁子恪道:“那日你救了三皇兄一命。”
云深一副搜寻记忆的模样:“哦,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人射了一支冷箭,我用一只包子把冷箭给打开了。七皇子干嘛要提这件事?”
“这人就是射冷箭的人。”
“啊?”云深惊讶地从凳子上跳起来,跳到那人面前打量,“原来就是这个人射出的冷箭啊!啧啧,好箭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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