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即止,云深急急起身,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连狐裘也忘了穿。上官月明抬手欲拦她,提醒她穿上狐裘,免得冻死,但已找不清她的人影。
上官月明顿在半空里的手良久才缓缓收回。睨了一眼上官曦明,俯身扛起他,择了一个方向离去。
云深只是不敢停留。只怕再停片时,都要反悔,不想再离开他。可连分别都是这样匆忙,实在令人无法承受。
她只觉得心如死灰。风雪肆虐,天地苍茫,她只心如死灰。
在风雪中奔行了又是一个时辰,才按着上官月明所说的方位找到宁子恪。
宁子恪脸色铁青,正同一个将领下命令:“继续找!翻遍整个扶吉山,也要将他两人找出来!”
“不必找了。”云深在他身后冷冷道,“赶紧发信号,召集你的人回来吧。”
宁子恪后背一紧,脸上表情明显一松,缓缓转过身来,但转过来时脸又恢复铁青表情,冷冷瞧着她:“就你一个人?”
云深道:“阿曦重伤昏迷,我让师兄先送他出山了。怕你的人都为寻我们死在这深山里,我才回来的。不然,我也随阿曦走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软袍,且已皱得不像样子,哭过的脸上被风吹得几欲皴裂,一道道血丝甚为可怖,蓬乱的头发上落雪结成冰,还沾了几根枯草。
宁子恪瞧着她,嘴唇抿紧,半晌没有说话。云深不耐地道:“还不赶紧发号施令?难道你要等他们都命丧扶吉山?”
宁子恪这才吩咐一旁的顾简:“传讯号,召集士兵。”
顾简忙去发讯号。响箭破空,刺耳的鸣声响了足足有一刻钟。
云深一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太子宁子珏将他的狐裘解下来,披到她身上,她也没甚么知觉似的,没有推拒,也没有问一问狐裘给了她,他要拿什么御寒。
风一吹,太子冷得直哆嗦。有个有眼力见的将领立时将一件棉袍子送与他,他也顾不上什么太子身份,将棉袍裹在身上,聊抵御寒冷。
宁子恪不再搭理他们,忙着去点兵。士兵陆陆续续返回,小半天,才召集了不过原来的五成人马。
顾简来报告说:“殿下,怕是也就能召回这么多人了。这么大的风雪,回不来的,应该是已经丧命。”
宁子恪面无表情,挥挥手:“启程吧。”
士兵们已经疲劳至极,可也没有人敢停留在这里。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冲出去,或可搏个活命的机会。
前面探路的换了顾简和一名叫作元奉的将领,云深折腾得已没什么力气,但也不愿意看见宁子恪那张阴沉的脸,淡声道:“我同顾简一起去。”
手被宁子珏扯出,“你去什么去?不要命了?”
云深推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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