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您就是蓝参事,属……属下冒犯了,请蓝参事恕罪。”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一个瘦弱的姑娘低三下四点头哈腰,这场景将竺陵竺蜻姐妹二人逗得笑了。
今日倘或他能一硬到底,说不上云深会敬他是条直男汉子,不追究他,但他欺软怕硬的态度,让她一个女人都瞧不起。
“既然打算下谷底寻找翎妃的尸体,那你就下去找吧。”云深忽的一扯绳索,一个借力,就将他扔下了悬崖。
吩咐旁边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兵:“去把那个爬悬崖的小兵拉上来吧。这个悬崖,就你们备的这点绳索,是不可能到底的。”顿了顿,又吩咐:“把军营里所有能用的绳索都找来,给你们军侯续上,一定要将他送到谷底,说不上翎妃的尸体就在谷底呢。”
崖下的小兵被拉上来,身上被蹭破好几处,额上冷汗涔涔,上来就瘫倒在崖边,呓语般道:“到底是同翎妃娘娘姐弟情深,我看见军侯亲自下悬崖了。”
原来是翎妃的兄弟。怪不得。只是他姐姐的尸体很重要,别人的命就不重要么。
有士兵照她的吩咐找来了绳索,给那位军侯接上了绳索,继续往下放。云深朝一个小兵吩咐道:“这位翎妃的兄弟,思姐心切,一定要让他找到他姐姐的尸体。你们到别处找找吧。”
言下之意,这位军侯你们就不用管了,任他自生自灭吧。
小兵们不晓得素日是如何被这位军侯欺压的,这个时候听见这个话,竟都十分欣慰地四散开去,帮军侯寻姐去了。
云深站在崖边,凝望崖底。竺陵偏头看着她,道:“小姐,这岂不是在帮七皇子?”
云深眸光幽凉:“这样一个小小军侯,宁子恪除掉他也不过是翻手覆手的事。算不上帮谁害谁。像他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将领,军中少一个,便多少人少遭殃。”
竺陵道:“小姐说的是。”
竺蜻漆黑的眸子滴溜溜乱转,看向云深:“小姐……崖底……不会有问题吗?”
云深恨铁不成钢地瞅她一眼:“赶明儿还是把你还给厉堙吧。”
竺陵也恨铁不成钢地拿胳膊肘拐了她一下:“一个小小军侯,有什么好担心的?”
竺蜻憋屈地噘嘴:“人家本来就没竺陵姐姐和小姐的城府深嘛。”
云深弹她的脑门:“走了,赶回去参加宫宴。”
竺蜻一路上小八婆一般:“小姐,你说,这翎妃尸骨未寒,宫里就搞什么宴会,那之前做的文章不是白做了吗?搞那么大的丧礼,却是搞了一场笑话,里子面子全毁了。”
没人搭理她,她就自圆其说:“嗯,不但里子面子全毁了,还差点造成极大的损失。倘或昨夜没有人暗中相助七皇子,恐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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