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上官曦明挑眉梢。
云深咬唇:“就是……梳头绾发描眉画眼这种闺房事啊。你是大男人嘛。还是一国之帝君。这些闺房之乐……不大适合我们嘛。”
“那什么才适合我们呢?唔,我一国帝王,比较适合我们的应是,你娥眉轻画、秋水望穿待君来,我览遍群芳、百花丛中忙翻牌。”
“你!”云深气得说不上话来,“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还我昨夜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来!”
“唔,昨夜那位公子嘛……”上官曦明拖长了腔调,意味深长。
云深猛然就省起昨夜她口中那位温润如玉的公子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于是,无论印象里还是镜子里,这个金玉其外的公子就不再和温润如玉搭边了。
“败絮其中。”她剜了镜子里的他一眼。
可上官曦明终究是和从前不一样了。镜中他虽只穿了白的中衣,闲且懒散,懒散中却透出尊华无匹来;镜中他眸光亦是浅浅淡淡,像浅溪落了淡月,浅淡中却不隐凛凛威严。
他从前像一把掩了锋芒的剑,藏于匣中,如今却是一枚打磨了千万年的玉,温润无瑕疵的玉。
诚然,这样的变化她还不太能适应。但她也无须刻意去适应什么。这个人搁在身边,光是瞧着就舒坦,至于用不用得舒坦,来日方长嘛。反正他现在是回来了。
缠缠绕绕了小半个时辰,才给她绾好了头发。最后将一支十分精美的桃花暖玉钗插在发间。这支钗却不是从前他从风轻芜手中抢来送她的那支。
她有些疑惑。上官曦明解语花般给她解惑:“昨天你生辰,没来得及送你。从不姜带回来的。”
“你果真回了不姜?那么短的时间里……”
上官曦明接过她的话,轻描淡写:“走了捷径。毕竟还是要对不姜的臣民有个交代。”
所谓捷径,是条极险路,他虽说的轻描淡写,但云深晓得那是条什么样的路。她没有纠结什么。他既不想让她担忧,她便装不知。
她道:“你这样弃不姜的臣民于不顾,如何是好?”
上官曦明温声道:“你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倘或须我回国处理政务,我会回去的。不姜暂时没什么大事,一切政务有丞相代为主持,我还可在靖国耽搁些时日。”
云深没有再追问什么。当日趁他昏迷将他送走,为的便是他身上担着的责任及他在靖国会遭遇的险恶处境,如今他不计较她做过的事回来找她,她也已选择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事,一起担当就是了。
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头发梳得只能用差强人意二字来形容,好在那支钗够精美,能独当一面弥补不足之处。上官曦明自我安慰:“下次会更好。你长得这样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