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蒋正已经濒临城下,云深道:“蒋正,劝你还是不要固执己见,赶紧入宫救驾去的好!圣上的安危要紧,你要衡量好了轻重!”
风势未减。她负手站立城头之上,风扬起她的红衣墨发,极浓烈的色彩,却偏偏让人觉得从容散淡。
蒋正抬头望向城头,她的模样尽收眼底,忽然就生出怒气来:“你一个小妇人,多什么嘴!还是赶紧回去绣花的好!”
云深淡然道:“绣花针我是不会拿,从小拿的,不过是医人的银针,杀人的刀剑。今日这道城门,万不可再开,倘或你一意孤行,我不介意你尝尝我手上的匕首插入你骨头的滋味。”
分明是这样的狠话,却说得这样淡然,反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杀人于她来说竟是这样寻常的事?程驹也不禁扭头看她。
蒋正望着她从袖子里摸出来的一柄长不及五寸的匕首,再看看自己手上一百二十斤的黑铁大刀,不禁要生出笑来。这个……和她动手都嫌自己丢人。
他没搭理她,提到纵马,奔向城门,意欲再打开城门。
云深扭头瞧了瞧程驹。须发花白的程驹,正手握长刀面色紧张地盯着蒋正,倘或是蒋正破门,这是要下场子阻拦的架势。
指望他阻拦伏沧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云深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我来吧。你站好你的岗吧。”
程驹不敢置信地瞧着眼前这位瘦弱的姑娘,以及姑娘手上那柄短匕首,“这……”
后面的话还没斟酌好说什么,就见眼前红云一闪,飘下城墙,直奔蒋正而去。
一红一紫两个人影,矗立在城门前。
云深仍是从容:“今日你若是开了这道城门,再放出一个暴民,就以同党罪论处。”
蒋正道:“你休要巧舌如簧乱扣罪名,躲开!否则小爷的伏沧刀伤着你可不要怪小爷不怜香惜玉。”
云深道:“给你指条明路。现在你赶紧去皇宫救驾,说不定还来得及将功补过。若你一味拎不清,在此纠结,真是老天都救不了你了。”
她惜他也算条汉子,已经劝过很多次了。确实也已经觉得没有再劝下去的必要了。这算是最后的通牒。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听劝。
蒋正将伏沧刀横在身前,本准备大显身手破开城门的,不知为何,竟犹豫了一下。
英朗的眉目竟蹙了一下。
云深道:“和我打,你未必占得到好处。”
从容里带了些凉意。手腕忽的一动,手中的匕首就那么随随便便甩了出去,在阴沉的天空下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
可蒋正看的清楚。那柄长不足五寸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射向百丈开外的密林里,斩断了一棵碗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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